“延缓防泄密程序的执行过程,时间就调整在30分钟。至于这个人……”男人指出屏幕上还在逃窜的理查德,命令道,“……调整通道,将他赶到出口,我们会需要他。”
……
值班员还是一副呼呼大睡的样子,连刚才如此巨大的声音都没惊醒他,于是曲义帮他松绑并祝贺晚安后迅速地离开矿井。
可等到曲义完全消失在夜幕中,值班员突然全身剧烈颤抖,然后停止了呼吸,三秒后,眼睛骤然睁开,脸上满是惊慌的神色,他大口呼吸着,想要起身喝一杯水。
大脑将电信号传递给身体,不过四肢如同石沉大海般毫无反应,这使值班员十分惊恐,他明明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和脚,甚至还有自己正在活动的肠胃,可就是无法让它们活动。
反复重复几次后,他的四肢终于开始无力地抽动。值班员长舒一口气,心想终于不用花信用分去卫生所看病,然后吃力地站起身来走上几步。
可他发现自己的步伐别扭得十分厉害,连着手都不受控制地敲打玻璃。
“啊啊啊啊啊!!”
可怜的值班员现在才发现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想出去,从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出去,再前往一个新的世界,就仿佛……它有了自己的意识。
“停下!停下!怎么了这是?!”
值班室的玻璃厚度并不大,所以值班员能够打破它再从窗户钻出来,不过也刮得他全身都是血,疼得直哆嗦。
“诶!不好好值班,大半夜干什么呢?!”
就在这时,被声响惊醒的几个巡逻员一边充满怨气地喊道,一边向这里走来。
“救我!我好像上病了!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以为自己找到救星的值班员拼命地大喊,引得巡逻员们半信半疑地靠过来,他们的嘴上还在警告:“伙计,现在上头查得严,这时候就别开玩笑啊,要不然就不是几顿肉茶……”
话还没说完,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扑倒最前面的一人,死命地厮打着。
其余人被吓得连连退步,还有一个眼尖的巡逻员认出值班员,喊道:“你干什么呢?!老徐!不就是打牌打输了!干嘛这么死命打人呢?!”
“不是……我……”
这下,大家都懵圈了——啥意思?打人的手长在你身上,还不是你打的?难不成还是鬼上你的身来打人?
想不通归想不通,众人还是上去拉住值班员,但是值班员的力气变得相当大,三四个人竟拉不住他,只好直接将他压在地上。
那个不幸的巡逻员呲着牙,怨恨地看着正在被同伴制服的值班员,开始盘算着应该索要多少医药费和误工费,随后就被矿井底下的声音打断思路。
“诶?升降梯咋破了一个洞?”
“该不会是有人偷东西吧?”刚刚空出手的另外一个人晦气地吐了一口唾沫,说道,“要不下去看看?免得又被那个家伙寻到借口来扣我们的工资”
“那就下去看看,哥几个,看好这疯子啊。”
抱着可能出事的想法,三个人进到升降梯里,按动开关,下到一层去查看。
其余人则是忐忑不安地等着消息,因为他们认为扣工资已经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现在就希望不要扣得太多就行。
几分钟后,求救声和惨叫声响彻于整个矿井和所有人的通讯频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