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一下子塞入那么多的人,高楼里的空间也十分充足,所以曲义还在原来的房间养伤。
本来之前离开的时候他还没完全恢复,又经过近13小时的高强度战斗,旧伤加上新伤,用药萱的话来说——“你这个只会给医生带来难题的笨蛋!还能站起来就已经算运气不错了!未经我的同意,不许出这个房间一步!”
据说当时只是从旁边经过的人都被药萱的气势镇住,更别说虚弱到扶着楼梯才能上楼的曲义了,后来他就整天被尽心尽职的苏思照顾,防范像上次被人狙击的情况。
“最起码让别人进来跟我商量事情吧。”曲义苦笑着向药萱请求。不知道为什么,曲义的历代主治医生总是被他逼得十分抓狂,曲义也怪不好意思的,就尽量乖乖听话了。
经不住曲义的再三恳求,药萱还是同意了,丢下“注意休息,别说太久”的话后便去查看其他伤员的情况。对此,南门化调侃道:“小子你艳福不浅啊。”,而且是当曲义面说的。
曲义自然而然地给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再问坐在旁边的艾薇:“长官,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就目前而言,我们还是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所以说接下来的行动会以恢复联络还有等待国际联合救援部队的登陆部队为主。”
曲义先是皱着眉思考,再从床上爬起来,问道:“长官,你们当初被下达的任务是什么?”
“救援幸存者还有建设基地来接应后续部队,有什么问题吗?”
“有负责清空登陆区域的部队吗?”
“有的,是美国方面的海豹突击队和海军陆战队混编。”
“长官,他们的目的地是横须贺港吗?”
“不知道,我们任务又不是协同。怎么?你想到什么吗?”
“长官,你能先出去一下吗?我想和大叔聊一聊,之后我还想请你进来。”
“可以。”艾薇应曲义的要求,干脆地离开房间,就只留曲义和南门化两人。
“实际上,你当初就可以跟他们一起走的,为什么要留下来?”
“因为我没有这个打算。”南门化给曲义比了一个你可以的手势,“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还是让你自己来吧,毕竟我也不知道你对于真相的掌握程度。”曲义取出录音笔,在回到高楼的时候艾薇还给他了,之前她偷偷收集到的语音也被曲义在征得她的同意的前提下听完后删除。现在曲义拿出它来,意思不言而喻。
“那好吧,”南门化将随身的P226手枪递给曲义,以表示自己没有突然袭击的意图,再作回忆状道,“整件事情要回溯到4月4日……”
原来,南门化在准备出发的时候收到了前妻的邮件。对于没有多少亲人的南门化来讲,这位当初为了安全而不得不分别却又在一直等着他的女性几乎是他人生的全部。所以南门化期待地打开邮件,映入眼帘的却是[数据删除]的照片和一部翻盖手机,手机上有一条短信,其内容是让他在接下来的任务中监视第三特种作战支援营以及几名重要人物再汇报给那个之前在驻地策划叛变的中年男子。几分钟后,手机自爆。
南门化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他利用自己的电子能力追查下去,却收到更多[数据删除]的照片与语音文件。一步又一步的,这个受了再重的伤也不吭声的男人屈服了。
“我很抱歉,关于你妻子的事。”
“不用,是我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才导致大家现在都沦落到现在的境地。明明已经知道已经不可能了,却还是在劝自己:万一呢?万一她真的没死呢?”
南门化说到这里就无法说下去,该流的泪早在战友死光的时候流完了,到现在就连内心中那处为她哭泣的柔软地方也早已坚硬得如同钢铁般,最后只得化作一声叹息。
曲义沉默着,将手枪还给南门化。
“所以,有推理出什么?”南门化没有接过手枪,直视曲义问道。
“差不多了,你叫长官进来吧,接下来主动权就会到我们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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