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转校生彻底打消了内心最后一丝顾虑,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全盘托出,听得秋月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这显然是被气得。
就算在小镇勉强算一号人物,自诩见过世面的副校长也是瞠目结舌,他这是被吓到了。
“王叔,您也知道,我们家里非常有钱,爸妈让我回来上学,只是为了让我有一个安心的学习环境而已。
这个秋月家庭环境不好,早早就看上了我有钱,自认为长得不错,就托人给我递纸条,说是想要做我的女朋友,当时我想自己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就说要考虑一下。
谁知道她还是不死心,约我今天放学后在小树林见面,并把这个信封给我了。说要么我给她五百块钱,要么她就去告诉老师说我非礼她,败坏我的名声。
我爸妈虽然有钱,但我也不能被人敲诈,自然要拦住她,谁想到她趁我不注意,一把将我推到了,又扯掉自己的袖子扔到我身上就跑掉了。”
凡是了解双方的人都知道,这番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够信。
受尽委屈的秋月,显然又被人污蔑,本来就稍显内向的她,除了被气得浑身发抖,只能寄希望于祖祖辈辈教导的那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道理。
副校长之所以被吓一跳,是他无法想象,一个十五六的孩子,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编造出一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谎言,而且演技逼真,若是不了解两人秉性的人,还真有可能被他蒙蔽了。
这样的人无疑是天生的坏种,不仅心思歹毒,狠辣,关键还有足够的脑子。
“秋月,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想要和稀泥,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副乡长,现在有了无比明显的倾向,认识到眼前这个小坏种,肯定是那种无比记仇之人,得罪了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
“他胡说……”本来就蒙在鼓里的秋月,那里还有什么头绪,一句简单又苍白的反驳之后,便再也无话可说。
原本应该被口诛笔伐的坏种转校生,却颇有一种得理不饶人的意味,一把高举秋月交给他的那个信奉:“我问你,这个信封是不是你交给我的?”
茫然无助的秋月,只剩下本能的点头,尚未来得及整理思路,说明前因后果,坏种转校生已经向四周之人展示信封还处于密封的状态,随后一把撕开,一个乍看好似口香糖,实则是超薄的安全套掉落在地上。
在场的人,除了转校生跟“见多识广”的副校长外,其余学生显然都没有认出眼前之物到底是做什么的,眼睛中多是迷茫。
毕竟当年以家发镇的贫困,这种带包装的安全套绝对算得上是奢侈品,绝非一般人可以消费起的,那些能够消费起的,一般又不屑于用此物。
倒是转学生,自从不小心将一个女同学搞到怀孕之后,吃一堑长一智,开始迷恋此物。
“哼,如果我是胡说,那你告诉我,你偷偷送给我这个东西干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勾搭我,骗我的钱。”转校生脸上不免有些小得意,都开始膜拜自己的计划高明。
如此一来,他不仅洗清了所有的罪恶,还成功败坏了秋月的名声,此后她势必被人排挤,变得更加内向,任人欺凌,到时候只要他在装一下大度,以他的手腕跟财力,岂不是可以任其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