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你能说准确一点吗\”
“没错,许岁之先生,请问你有证据证明你说一切吗”
这些人激动握着手中话筒,几乎想怼到许岁之脸上,可还没等许岁之得意,
“啪”,一道伴随着风声耳光陡然扇在他脸上,过于尖锐指甲甚至划破了他脸颊,留下一一道道红色划痕,许岁之母亲正站在许岁之面亲,胸口剧烈喘息着,颤抖着放下手。
外面人静默了一瞬,为首几位看了眼病房内一直没出声祁渊和黎行安,祁渊和黎行安对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这些人得到示意,立刻重新兴奋起来,
还有一些人立刻识趣问着刚出现女人,纷纷看向女人,等着这个女人开口。
许母话简直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她不相信会从许岁之口中听到这样污蔑,“许岁之,做人,要有起码底线。你轻飘飘说出这些话,这是在给你父亲泼脏水,你说这些话说时候,摸着你良心想想,你说啊。”
许岁之捂着脸,头偏在一边,瞳孔血丝密布,“没错,我说没错。”
“那你就拿出证据来,你说,是什么时候,你说”许母已经彻底被许岁之无耻和倒打一耙气脸色通红,差点跌倒。
祁渊在一旁扶着许母,站在许母身旁,看着许岁之,“许岁之,你要多你说每一句话负责。”
话都说出去了,许岁之看着身前这些激动地人,死死咬着牙坚持着自己说法,以前事,有谁能查出来,“我没说假话,我说就是真,我没骗任何人。”
果然,堵在病房前这些人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祁渊却看着许岁之,“既然你这么说,我从小就和你是邻居,你说,许叔叔什么时候做过那样事”
许岁之紧紧捏着拳头,“我不记得了。”
“你说你不记得了,那总归有个具体时间吧。”祁渊冷冷看着许岁之,许岁之撇过头避开祁渊视线,含糊不清,“就是小时候。”
“什么时候我记得你小时候,许阿姨一直没出去工作过,只为了你能有个更好教育,许叔叔连回来都很少,所以你基本上都是和许姨在一起。”
祁渊话明显让外面人眼神更复杂,看着许岁之眼神更加厌恶,许岁之看到他们眼神,心里又慌又乱,
“我说有就是有,我说没错”
许母气浑身颤抖,很不得上去亲手再扇许岁之一巴掌,却被祁渊拉住了,祁渊拿起手机,看着许岁之,“既然你这样说,我已经替你报警了,遇到这种事,还是要找警察,请他们找出真相,对吧。”
“报警了”
“居然报警了”
病房外人面面相觑,许岁之也猛看向祁渊,祁渊没看许岁之,只是在安抚着许母,低低说着什么。
果然,没等一会,几个警察过来了,看着病房前挤挤挨挨得一群人,为首警官眉头紧拧,“医院门口,谁允许这么聚集”
这群人立刻面带笑意散去,但依旧没有离开多远,只是稍稍远离了病房,给几位警察让出了通道。
“刚刚谁报警”为首警察看着这群人。
祁渊悠悠举起手,轻拍安抚着许母手背,“警察同志,是我,因为这位许岁之同志在家里破产后,卷着他养父治病积蓄跑了,他养母至今才找到他,但这位许岁之却说是因为他养父在他小时候猥亵他,他才会用这种方法逃跑。”
几位警察听完后下意识皱眉看了看许岁之,眉眼间带着没来得及克制厌恶,又看了看许岁之对面许母。
许岁之一看到警察,先是一惊,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
“警察同志,你们来正好,快,快把他抓起来,他刚刚想杀了我,他掐着我脖子,痕迹还清清楚楚,你看我脖子,你们看,你们快看。”许岁之一边使劲仰着脖子,一边恐惧求助看着警察,指控祁渊故意伤人。
祁渊唇角含着冷笑,裴轻舟也站在一把,看着她表演。
许岁之还没反应过来,声音越来越尖锐,“警察同志,你们还等什么啊,快点啊,快抓他,抓他啊。”
病房外面奇异看着许岁之,眼神越来越怪异,就连几位警察眼神都颇为怪异。
这白净无痕脖子,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什么瞎话呢
“既然是这样,那先请几位跟我们走一趟吧。”几位警察看着他们,祁渊扶着许母先走,许岁之紧随其后,一直到他们身影上了警车消失,病房门口这群人才陡然出声。
“你们说,那个许岁之说是真假”
“不知道啊,但是也没人敢用这个理由脱身吧。”
“对啊,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可不一定,万一是这人就是瞎找理由呢。”
“对啊,说不定他就在撒谎,转移视线,博取大众可怜。”
一时间各种理由和议论纷纷都出现了,不过当事人都走了,他们也只能散去,虽然还有一些人注意到病房里一直没出声黎行安,但就在想要上前时,就被同伴拉住,
“你傻啊,不认识他是谁吗他是黎家人。”
这些人还想说什么,黎家怎么了,黎家不是发了声明,说黎行安不在是黎家人了吗,但同伴小心拽着这人,他是不是傻,据说当初黎行安是因为刚才那个男人,惹怒了老爷子和裴家人,才会被逐出黎家。
现在是黎行安主动要拆穿许岁之阴谋,这怎么也能看出黎行安态度了。
说不动这是他想回黎家信号,真要回了黎家 ,哪里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得罪起。
刚刚还堵在医院门口这群记者,看到主人公都没了,自然是离开了,只剩下那些看热闹医生和病人家属还在看着这里。
许岁之一直到恍惚记录玩所有笔录,等警察们走了之后,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才终于有时间,从复杂而震惊思绪中回过神来。
这一整天发生事情太多,完全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如今许岁之才有时间真正去思考。
明明昨天时候,一切都还是好好,他和黎行安之间还很好,可今天,一到今天,一切都变了。
黎行安重生了
和他一样重生了
许岁之一想到这个事实,眼中就不可抑止流露出恐惧和惊骇,他太清楚黎行安性格了。
上辈子,黎行安发现他害死了辛秘书后,对他报复和恨意让许岁之生不如死,又发了疯嫉妒。
黎行安重生了,他知道了所有事,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会像上辈子一样报复他。
不,不,他不要,不可以,不可以。
许岁之想起上辈子黎行安手段,心头隐藏依旧恐惧如潮水般向他涌来,完全覆灭了他。
许岁之神经质啃着手指头,不,他这辈子没杀辛秘书,黎行安不会对他动手。
是黎行安自己追他,是黎行安自己追他,和他许岁之没有关系,辛秘书没和黎行安在一起,是因为黎行安自己选择了追求他许岁之。
所以黎行安不能报复他,对,就是这样。
而且,许岁之极力安慰着自己,自己还有钱啊,他还有钱。
他有很多钱,他可以拿着这笔钱,出国去其他地方,到时候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以随心所欲做任何事,享受一切。
许岁之想着想着就露出一股悠然神往笑意,还沉浸在自己想象中。
黎行安在这些人离开后,淡定自若得收拾好东西,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黎行安打开手机,手机小窗口那头出现了许岁之一行人身影。
黎行安沉默着看了一瞬,就关了手机,什么都没说,继续收拾东西。
许岁之新闻以一种不可思议速度在网络上传播着,各大论坛、视频网站还有新闻网站争先恐后报道着这件事,甚至短短时间内爆火瞬间出名,无数人唾弃。
尤其是当初和许岁之一起工作过未来科技公司那些员工们,一眼就认出了视频里许岁之,这码打跟没打一样。
一时间,未来科技公司私底下传疯了,私底下小群里到处转发着许岁之新闻,
“哎,你们看,这是不是之前许助理”
“我去,还真是,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怎么有脸做出这种事来。”
“谁说不是呢,我早就看出来这个许岁之不是什么好人,真可怕。”
“就是,跟谁没看到他那副模样一样,见天见缝插针和祁总说话。”
一时间未来科技公司私底下对许岁之鄙视是越加深了,科研部副部长正在办公室内写申请,准备让公司在批一些经费下来,购买新设备,
抬眼就看到小李正隔着一层透明玻璃,模样颇为激动敲着窗户。
副部长无奈叹了口气,打开门,看着外面激动地小李,“怎么了捡到钱了这么激动”
小李神秘兮兮看着副部长,“副部长,你还记得那个许岁之吗”
副部长当然记得,不仅记得,还非常厌恶,在他看来,这个许岁之,当初不仅不老实想要破坏苏潼部长和祁渊之间感情,还连累苏潼英年早逝。
“怎么了他不是攀上高枝不回来了吗怎么,被甩了,又灰溜溜回来了”副部长端起杯子慢悠悠喝茶,语言中恶意非常明显。
小李笑嘻嘻掏出手机,递到副部长面前,“可比那有意思多了。”
副部长看到小李递到他面前手机新闻,呆了一会后,立刻把手里茶水放到桌上,从小李手中接过手机,慢慢翻阅着,越翻嘴咧越大,整个人不可抑止激动,猛一拍大腿,振奋道:“这是老天开眼了啊”
“是吧,副部长,我带来是不是好消息”小李异常得瑟,副部长又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拍着小李,“你还真是带了好东西过来,不错,不错,值得表扬。”
小李将手机收起来,感叹着,“老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如果不是他,我们苏部长”
小李陡然住了声,果然,面前副部长眼圈都红了,副部长深深吐了口气,笑容也消失了,小李慌不行,副部长道,
“小李,过几天,我想去苏部长墓前去看一眼,”
小李眼圈也开始泛红,他们都是苏潼亲手带出来,每个都和苏部长之间有很深关系,
“副部长,我们也去。”小李坚定看着副部长,副部长楞了一下,使劲拍了拍小李肩膀,“行,没让苏部长白疼你们,到时候一起去。”
“嗯。”小李使劲点着头,“那我去通知大家。”
“去吧去吧。”副部长摆摆手,小李立刻窜出去,迫不及待要去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副部长看着小李背影,摸着泛着湿意眼眶,喃喃自语,“部长,你不在这些日子,我把他们带很好,可是,这群小崽子们,还是想你。”
许岁之事情发酵很快,尤其是在本市,几乎已经打了人尽皆知地步,
一些普通网名唾弃着,骂着许岁之,但有些去过黎家宴会人,可没几个不认识许岁之,如今许岁之发生了这种事,据说当初黎行安就在许岁之身旁,却一句话没说。
这可足够他们琢磨一阵了。
这天,裴轻舟正在公司办公室处理公务,他出院后第二天,就已经开始正式上班了,公司员工在看到裴轻舟行走如常走进来时,差点没把眼珠子瞪没了。
总经理办公室外,
李秘书抱着一些文件敲门,里面裴轻舟抬起头,轻声道,“进。”
李秘书推门进来,将手中文件放下后,“裴总。”
裴轻舟抬起头,无声询问着李秘书,有什么事直接说,李秘书将手机上新闻递给裴轻舟,又附在裴轻舟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裴总,您看一下。”
裴轻舟接过李秘书手中手机,随意翻着里面新闻,看到里面关于许岁之新闻后,敲击着桌子,深沉视线放在桌上手机屏幕上,
他关注是另一个点,
“所以,因为许岁之非常肯定说他养父小时候猥亵了他,所以他才会以此报复”
“对,他在警局就是说。”李秘书点头。
不管许岁之说这话究竟是真是假,他这也算是给自己争取了时间和舆论,如今当事人已经去世,真相很难判断,户籍会有一些不明真相人还真会被许岁之带骗。
这也是许岁之这样说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