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打探,待慕容轩和千凡找到那个老王家的时候,已近傍晚。进到院子发现他家房门竟然虚掩着。千凡上前推开,只见眼前的房梁上赫然悬吊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慕容轩飞出手中乌骨折扇,吊着人的绳子瞬间齐断,千凡飞身上去,把人接住放倒下来,却发现此人早已经没有了呼吸,看样子已经死去了多时。都是行走江湖之人,只简单的看了下勒痕,就明了此人是先被人勒死,后又吊上去的。千凡仔细的搜查了一下周遭,除了尸身怀中的五十两银子,再别有它物,不由得轻摇了摇头,眸底闪过一丝鄙夷,又是一个为了银子失了性命的傻子!
康王府的书房里,慕容轩和云非月正在交流着各自的情况。
“你们喝的酒是避风小筑后厨的杂使伙计一个叫老王的,给你们端上去的。但是等我和千凡赶到他家里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勒死了,并且死去多时。只在他怀里找到了五十两银子,别的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看样子应该是被人灭口了。另外据邻居讲,这个老王只单身一个人,也没有别的家人。”慕容轩皱着眉头,焦躁不安的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一脸凝重的说道。“月儿,你那边可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皇叔,我和如影是在孙世明家的祠堂找到孙月漓的,她说是走在大街上,有个男子擦肩而过的时候塞给她的纸条,她既没看清那男子的模样,那张纸条也不知道顺手扔到哪去了。”云非月抬眸凝对上慕容轩探询的眼神,眸底亦尽是寒戾。
“被关进了祠堂?那也就是说这件事儿跟孙世明没有关系,这孙月漓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慕容轩剑眉微挑,定定的盯着云非月,惊诧的反问道。云非月颔首轻轻的点了点头。
“可是那个买凶的人,会是谁哪?目的是为了什么呀?”慕容轩勾魂眼里满是疑惑,不解的连连发问。
云非月眼睑微垂,掩去了狭长星眸里浓郁的复杂。其实他知道,买凶的人,就是为了对付韩薇儿。虽然把那个冷面毒姬灭掉了,但是幕后主使依然还在,只是现在这出戏更狠,直接把他们三个人全都牵扯了进来!
“小姐,你真的没事儿吧?”秋月一边吃着碗里的饭,一边观察着端坐在对面吃饭的韩薇儿。
“你看我这像是有事儿的样子么?”韩薇儿头也不抬,连看都没时间看秋月,手中正拿着一个大鸡腿撕咬着,吃得正欢。
“嗯,看着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儿!”秋月杏眸里闪着欣慰,唇角噙着笑,看到自家小姐无虞,她才能安心。
“哎,就是可怜了平王爷!”秋月长长的喟叹一声。
一听秋月提到平王爷,韩薇儿放下手中的鸡腿,抬起水眸,好看的丹凤眼里有些无奈、不忍和愧疚。一想到那双好看的弯弯勾魂眼和那如三月春风拂面的露齿一笑,可能以后一段时间都看不到了,韩薇儿感觉心中有些负罪感。
说实话,在这次事件中,最受伤的就是慕容轩。一个是自己的准王妃,一个是自己的亲皇侄,上演了这么一出大戏,不仅要时时接受背后的指指点点,还得承受自己内心的刺痛。
虽然韩薇儿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他,并且也绝对不会嫁给他,但是也从来没想过,要这样的伤害一个那么温润如玉、顾盼神飞的谦谦君子啊!这是她绝对不想看到的!那可是她的小战战,她的白月光啊!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啊!韩薇儿也喟叹了一声,又拿起面前的鸡腿啃了起来。
“小姐你不能再吃了!”秋月看到韩薇儿又拿起第三个鸡大腿,直接伸手就抢了过去。韩薇儿已经吃了半碗米饭,还有二个大鸡腿,还有半盘青菜,还喝了一小碗汤。
“可是我还没吃饱呀!”韩薇儿是真的感觉饿!中午那餐也没吃什么东西,怎么都到晚上了,还不让人吃饱饭呀!韩薇儿秀眉微蹙,水眸里夹杂着委屈,嘟着樱唇,一副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嘟囔道。
“那也不能再吃了,你都已经吃了那么多了。就算是心情不好,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秋月一边往托盘里收捡着桌子上的碗筷,一边用身体挡住韩薇儿往鸡腿上努力伸出的小手,然后端上托盘一溜烟的跑出了房间。
什么叫心情不好?怎么多吃点东西就是作践自己了?心情不好,韩薇儿承认,确实有一点,因为自己,又把大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但是说是作践自己,韩薇儿可真的不承认。
记得以前有人说过,如果有钱了,受伤了就可以飞到巴黎哭,飞到伦敦哭,飞到东京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有那条件,应该是飞到巴黎,在艾菲尔铁塔附近的餐厅吃鹅肝;飞到伦敦,在大本钟附近的餐厅吃牛排;飞到东京,在富士山附近的餐厅吃生鱼片!美景也看了,美食也吃了,心情自然就美美的了,哪还有心思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