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姊妹俩害怕极了,想尽办法让这个孩子活了下来。玉贵妃生产那天,我们躲在偏殿里为她接生。玉贵妃生产时不幸大出血,产婆问我保大还是保小。
我心里清楚,如果这个孩子顺利诞下,玉贵妃又香消玉殒,那么这孩子便会顺理成章的到我名下,我也可以爬上后位,成为这一宫之主。看着玉贵妃苦苦哀求我的样子,我最终还是甩开她的手,告诉产婆保小”
太后此时皱巴巴的皮肤上突然淌过了泪水:“可是你知道吗玉贵妃竟然说不怪我,让我好好照看她的孩子。
她说,想她的时候便燃起她最爱的香,她在九泉之上也可安息了。
她不怪我她竟然不怪我是我对不起她,是我辜负了她对我的信任。
自她去世后,我便再也没有子嗣,这可能也是上天给我这个无情无义的人的报应吧。”
太后说完,便如释重负般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太后坐起来,大梦初醒般看向苏浅:“浅丫头可是辛苦了,这一觉,我梦到了太多前尘往事
现在想来,一切竟如过眼云烟般消散的差不多了,恕哀家今日没有心情多说感谢的话,浅丫头请在宫中多留几天,改日哀家会派人将赏赐送到你房内。”
“太后可知,您屋中常燃起的香,可是致命的毒药”苏浅淡淡的说道。
太后拍着床榻愤怒的说道:“胡说八道若真是致命的毒药,我为何还能活到今天”
“这毒药虽致命,却也不是烈性之毒。若女人常年闻此香,便会渐渐丧失生育能力。时间一长,还会染上顽疾,头痛欲裂,最终活活痛死。”
太后听完苏浅的话呆在了原地,随后便是疯狂的大笑,笑着笑着眼泪便流出来:“好你个玉贵妃,什么姐妹情深,竟然让我愧疚了这么些年。”
苏浅见太后已经清楚,出声道:“太后既然已无恙,苏浅便先行告退了。”
当啷
一串紫色的佛珠便被太后丢到了苏浅面前:“哀家在这宫里培养了一批自己的亲兵,这佛珠便是号令他们的信物。”
苏浅跪下来:“太后这是何意”
“这月华宫人心深不可测,这一批人便是哀家这几十年来保证性命的最大筹码。不管他们在宫里身处何地,是何身份,只要你拥有这佛珠,他们便为你所用。”
苏浅回答道:“如此贵重之物,臣女万万不可收。太后凤体金贵,若是有了闪失,苏浅可如何是好”
太后哼了一声:“哀家活了大半辈子,一步一步从人皆可欺的宫女,变成如今月华国的太后,早就活够了。
至于你,身怀奇术,解开了我这老太婆多年的心结,我就是去死,也再无遗憾了,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