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近柳烟云,悄声道:“妹妹别急,既然事关苏浅那个狐媚子,我自有办法让她身败名裂。”
说完,苏琬恶狠狠的瞪了苏浅一眼。
苏浅耸了耸肩膀,从紧贴着白晨的身上离开,挤出两滴眼泪娇声道:“是浅儿的错,浅儿对不起柳妹妹。”
柳烟云愤怒的剁了跺脚,只得不甘心的跟苏琬回去。
“苏姑娘,方才真是抱歉了。”白晨颇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苏浅故作讶异:“我自知白公子方才是情急所言,所以并未往心里去。只是这柳姑娘得记恨我许久了”
说罢,苏浅忧心忡忡的皱起眉头。
柳长乐倒是拍了拍胸脯:“既然此事因为舍妹而起,身为兄长自然得负责到底。今日之事,还请苏姑娘莫要到处去说。”
“浅儿还有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苏浅悄悄打量着白晨,他的脸上也只是多了几分不耐烦,并未有多少难过之情,看来白晨果真是不喜欢柳烟云的。
“但说无妨。”柳长乐将银子放在口袋里仔细藏好,露出痞痞的笑容道。
这二位公子虽说喜好赌钱,但本性并不差,否则也不会在此与苏浅攀谈。看来皇城里入苏琬那般蛮横无理之人倒是不多,不过也是,他们两个男子与苏浅又没有利益冲突。
“算了,不提也罢。只是浅儿也羡慕烟云妹妹如此敢爱敢恨的性子,若是浅儿,定是连想都不敢想。”苏浅哀怨的叹了一口气。
白晨的心骤然被击中般,剧烈的跳动起来。他凝视着苏浅,似是有满腔热火被勾起,那徒增的保护欲令白晨脱口而出:“苏姑娘若是有难处,可以与我说起。虽说我们白家也不算什么显赫的家事,自是比不过丞相府,但身为男子,总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浅儿只希望二殿下是良人否则,浅儿只能逆来顺受。”苏浅轻声道。
尽管苏浅有婚约在身,但依然抵抗不住她的魅力。
柳长乐倒是看得通透,他冷声道:“此事苏姑娘倒是无需担心,二殿下可是出了名的怜香惜玉,苏姑娘若是嫁过去,不仅享不尽荣华富贵,未来更是有可能爬上更高的位置。”
二殿下如今是最有可能登上储君之位的皇子,苏浅嫁过去,将来很有可能母仪天下。
“那些倒都是虚的。浅儿还是羡慕画本子里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苏浅微微一笑。
这笑容似是裹了蜜的罐子,让白晨陷入其中,难以自制。
前厅,敲锣打鼓声由远及近,有条不紊的往柳府而来,新郎走在最前面,笑容有些勉强,似乎在冰山上凿了一个笑容,显得与本人的气质全然不符。白俞言是最为年轻的将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却被急招回来,娶一个并不熟悉的姑娘,苏浅若是设身处地,也定是笑不出来。
于是乎,苏浅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
这时,有一道劲力从身后传来。苏浅的注意力被轿子吸引过去,耳旁也充斥着紧密的敲锣打鼓声,她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来了人。
“小姐”芽儿一阵惊呼。
苏浅就这么直挺挺的向轿子的车轱辘下倒去,但幸好苏浅反应快,偏了偏头,从轿子边擦肩而过。那马车骤然停驻,周遭的锣声也都不见踪影,时间仿佛禁止了一般。
苏浅擦破了手,鲜血娟娟流出,急着去看那始作俑者时,已经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