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那句话是何意思?”莫说秦盼儿被宁芷莟的一番话弄得一头雾水了,就是宁玉成都有些好奇宁芷莟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了?
宁玉成的话音方落,便有小太监恭恭敬敬地来请了宁芷莟道:“宁二小姐,太后娘娘宣了您上前去了。”
宁芷莟睨了秦盼儿一眼,后跟着小太监走了出去。
“一直听大长公主说你的戏本子写的好,你母亲当年也是名动帝都的才女,也难怪你这般聪慧伶俐。”皇太后手中拿着宁芷莟写的戏本子,自然是要对她赞不绝口的。
“臣女不才,并未得到母亲的真传,太后娘娘谬赞了,臣女当真惭愧。”宁芷莟并非轻狂之人,当即便跪在地上谦逊的磕头道,“臣女自记事时母亲便已亡故多年,臣女现在已记不得母亲的音容笑貌了。”
“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便失去了母亲,又因为身染怪疾吃了不少苦头。”大长公主因为欣赏宁芷莟的才情,又可怜她自幼丧母,待她倒是颇有几分怜惜的,“快坐到我身边来。”
“臣女不敢僭越。”宁芷莟跪在了地上磕了个头道。
“母亲,我与二小姐早已相识,甚是投缘,不如让人将二小姐的桌子搬到这边来。”流云郡主主动为宁芷莟解围道,“大小姐也许久没来给母亲请安了,便叫人将大小姐的桌子搬来母亲身边。”
流云郡主几句话便化解了宁芷莟的危机,既在外人面前既抬举了宁挽华,又不至于让旁人抓住了宁芷莟的把柄,最重要的是让宁挽华心中明白她是沾了宁芷莟的光才能被大长公主青睐的。
宁挽华听了流云郡主一番话,当即便拉长了一张脸,幸得被身边的秋雨用力扶了一把,这才勉力收敛了心中的怒气。
内侍将宁挽华与宁芷莟的桌子分别抬到了大长公主与流云郡主身边,坐在太后身边的上官云歆趁机对着宁芷莟做了个鬼脸,宁芷莟却是不小心触及到了上官云歆身边缙云翁主的目光,后者却是十分友善的回之一笑。
丝竹管弦乐声响起,有身穿留仙裙的舞姬开始翩翩起舞,不过是寻常的舞蹈,宁芷莟却是为了避开上官寒月的目光而假装聚精会神的欣赏着。
方才宁芷莟的位子被安排在一众贵女中,与上官寒月尚还隔着一段距离,如今被换到了流云郡主身边,几乎一抬眼便能碰触到上官寒月深情的目光。
“皇祖母,您佩戴的矜缨像是脱了线。”眼尖的上官云歆一眼便看到了皇太后佩戴的矜缨脱了线。
“还真是了。”冯姑姑弯下身子为太后取下了腰间佩戴的矜缨,抚摸着脱线的地方道,“这可是太后您最喜欢的松柏了。”
“快拿给我看看。”大长公主朝着冯姑姑招手道,“府中有绣工出众的绣娘,或许可以勉力一试。”
上官云歆眼瞧着为蹙着眉峰的皇太后,遂将心一横,跪在了皇太后身前道:“皇祖母,孙女向祖母举荐一个人,此人绣工怕是连绣坊的宫女都不及的。”
“太后您瞧,歆儿倒是比我的心更急了,忙着就要为您举荐绣工了得的高人了。”大长公主又岂会猜不到上官云歆的心思,当即便卖了她一个人情,好让她将后半句话顺理成章的说出来。
果然,上官云歆立时便顺着大长公主的话撒娇道:“皇祖母平日里最疼歆儿了,歆儿自然是要为皇祖母举荐贤才的,若是那人真能修补好皇祖母的矜缨,也算是歆儿待皇祖母慈心的一点回报了。”
“敢情这丫头说了这么多,最后竟是在这里等着哀家了。”皇太后慈爱的抚摸着上官云歆的脑袋道,“小猴子,若你举荐的人真能缝补好皇祖母的矜缨,你与她皆是有重赏的。”
不知情的人自然会以为上官云歆兜这么大的圈子是为了讨赏,但素来与她交好的宁芷莟却明白上官云歆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护着她而已。
皇太后向来赏罚分明,上官云歆又主动揽下了所有功劳,即便一会宁芷莟所有差池,皇太后亦是不会迁怒于宁芷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