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皇后娘娘在王爷七岁时便离宫修行了,皇后娘娘刚离宫的那几年太后虽是病着,但心中还是牵挂着王爷您的。”冯姑姑忙从中说和着道,“太后娘娘病愈后跟着便将王爷您接来了寿康宫,在众多的皇孙中,太后真心疼爱的也只有王爷一人了。”
皇后刚离宫的那两年,皇太后对上官寒月并未特别的上心,一则是因为启帝对皇后的怨气还未消,二则是皇太后心中明白,人只有到了绝境之时才会记住雪中送炭之人的那份情义。
上官寒月自从皇后离宫后便一直饱受着周围之人的欺辱,直到十五岁那年方才被皇太后接入寿康宫暂居了两年。也正是因为他被皇太后接入了宫中暂住,皇贵妃身边的人方才会有所收敛的。
“皇祖母待孙儿恩重如山。”上官寒月话语一片挚诚,眼神却是含着执拗地意味看向了皇太后道,“孙儿心中没有一刻忘记过皇祖母待孙儿的恩情。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日后也必会报答了皇祖母待孙儿的一片慈心。”
皇太后静静地瞧着跪在下首挺直了脊背的上官寒月,良久方才开口问道:“寒儿要如何报答了哀家这么多年来待你的一番疼爱之情?”
“寒儿愿以母亲之名起誓,愿意娶缙云翁主为侧妃,若是寒儿将来能顺利问鼎帝位,必会立缙云翁主之子为皇储,若违此誓母亲将会一世不得安宁。”上官寒月三指并立,郑重立下誓言道。
“十一,快扶了王爷起身。”皇太后侧首看了身旁地冯姑姑一眼,后者会意后忙上前扶起了上官寒月道,“牙齿有时候都是会不小心碰伤了舌头的,太后方才不过一时急了而已。”冯姑姑跟着又朝着门帘外朗声道:“还不赶紧着将熬好了的姜汤送进来。”
候在外面的松针听到了里面冯姑姑的话,跟着向身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后忙不迭地便为她掀开了门帘。
“王爷,这是太后娘娘特意吩咐了小厨房为王爷您熬制的姜汤。”松针跪在地上将手中的红漆托盘举过了头顶。
冯姑姑忙用帕子包住了陶瓷罐子的把手,跟着已是将浓稠的姜汤倒入了白瓷碗中。
冯姑姑紧跟着又将白瓷碗盏递给了上官寒月道:“王爷,外面天寒地冻的,喝碗姜汤去去寒。”
“多谢姑姑。”上官寒月接过白瓷碗盏后跟着已是仰头一饮而尽,最后复又向着坐于上首的皇太后谢恩道,“谢过皇祖母的慈心。”
“本想要留你说会话的,但如今都快近四更天了。”皇太后提醒着上官寒月道,“明日大长公主的寿辰是大日子,早点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早起了。”
“孙儿这便回府歇着去。”上官寒月撩开袍服单膝跪在了地上道,“孙儿告退了。”
“松针,送王爷出去。”皇太后看了眼身旁地松针道。
“王爷请。”松针忙走上前去为上官寒月打起了门帘。
院中的飞云等了许久也不见上官寒月出来,当下已是急得搓着手来回不停地踱着步。
“王爷,外面冷得很,您还是赶紧披上大氅吧。”飞云瞧见了自寿康宫中走出来的上官寒月,忙走上前去将大氅披在了他的肩上。
上官寒月看了身边的飞云一眼,飞远愣了片刻后方才领悟到他的意思,忙看向了一旁地松针道:“王爷身边有我了,雪天路滑,松针姑娘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