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公主说的那样,是缙云翁主,是缙云翁主是太后……”帕云素来是知道上官云歆的心思的,明白她是想要撮合了宁芷莟与上官寒月的,这才会在得知了缙云翁主的身份后如此惊慌,以致语无伦次的。
“什么一会是的,一会又不是的,缙云翁主与皇祖母又怎么牵扯到……”上官云歆话说到一半时似是想到了什么,跟着问道,“帕云,你方才口中所说的那个缙云翁主可是容氏一族的人?”
“公主,奴婢也不晓得那缙云翁主是什么来头。”帕云此刻已是缓过一口气来,紧跟着回道,“可奴婢却是听到那个缙云翁主进京是为了选嫡妃的。”
“你可听清楚了?”
帕云跟着连连点头道:“奴婢听得十分的真切了,那个缙云翁主入京便是为了入选嫡妃的。”
“如今大皇兄的嫡妃已是定下了宁挽华,三皇兄也早已迎了嫡妃入府了,皇祖母一向便不甚疼爱着四皇兄,该是不会亲自为他张罗着婚事的,至于五皇兄,就算是要迎娶嫡妃也是会排在月哥哥之后的。”
“这么说来那个缙云翁主便是毓亲王嫡妃的不二人选了。”宁玉成因着宁芷莟的缘故,与上官寒月亦是有几分交情的,自也是看得出来上官寒月与宁芷莟之间的情分的,当下已是为宁芷莟急道,“若是那个缙云翁主真的入了毓亲王府为嫡妃,毓亲王殿下岂不是要错过了一段良缘了。”
“玉成……”宁宛然生怕宁玉成会因为一时情急而牵扯出了宁芷莟的名讳来,如今见他只是隐晦的提起了宁芷莟,心中的那口气这才敢松懈了下去。
上官云歆却是明白宁宛然紧张的因由的,女儿家的名节从来都是不容玷污的,上官寒月与宁芷莟虽是两情相悦,却奈何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注定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不行,我得去问过了月哥哥的意思才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宁姐姐受委屈的。”上官云歆是一心想要撮合了宁芷莟与上官寒月的一段姻缘的,在她心里早已是认定了宁芷莟为二嫂了,自是不能眼见着毓亲王嫡妃之位落入了旁人手中的。
“还请公主殿下留步。”宁玉成却是先宁宛然一步唤住了上官云歆道,“玉成知道公主殿下是不忍心见到毓亲王错失了一段良缘,可公主殿下如今这般贸然去询问毓亲王殿下,恐怕只会适得其反,说不定还会拆散了一对有缘人的。”
上官云歆在听了宁玉成的一番话后已是顿下了脚步,跟着又转过身看向了宁玉成道:“还望六公子能够将话说全了。”
“缙云翁主入京的消息公主殿下并不是从太后娘娘那里得知的,而是帕云偷偷听来的。”宁玉成跟着继续分析着道,“太后娘娘并没有将缙云翁主入京的消息告诉给公主殿下,定是不想让众人提前知道了缙云翁主入京的消息的,但此刻公主殿下若是前去毓亲王府询问毓亲王的意思,势必是要惊动了众人的,届时缙云翁主进京的消息只怕是要瞒不住了,一但传开了,太后金口赐下的婚事便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公主,六公子说得有理了,若是将此事大肆宣扬开来,皇太后届时开了金口一切便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帕云赶紧跟着劝道,“依奴婢看,公主不如先忍上几日,待到哪一日王爷入宫向太后请安,公主再悄悄问过了王爷的心意也是不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