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二小姐一向诡计多端,怕是不好对付的,小姐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要养好了身子,以免耽误了与恒亲王殿下的婚期。”宋嬷嬷跟着已是提醒着宁挽华道,“小姐,夫人让老奴提醒小姐,下个月初三便是大长公主的寿辰了,届时二小姐应该也会过府为大长公主拜寿的,小姐如今也该将心思放在宴饮之时要如何艳压群芳之上的。”
“那个贱人也会去吗?她凭什么也能跟着本小姐一同前往大长公主府。”宁挽华说话间水葱般的指甲已是划在了红木漆桌之上,“一年多前那个贱人还无声无息地躲藏在了云溪阁中,如今眼看着便快要与我平起平坐了。”
“小姐去往大长公主府是流云郡主亲自下了帖,邀了小姐您过府的。”宋嬷嬷顿了顿又道,“二小姐不过是沾了小姐您的光,这才能跟着去大长公主府凑一凑热闹的。”
“嬷嬷,可有派人盯紧了那个贱人的云溪阁?”宁挽华忽然问道。
宋嬷嬷跟着回道:“二小姐自从回了府,便只去了翠微阁看望过五姨娘,再后来回去云溪阁中便没有再外出了。”
“宁宛然和宁玉成姐弟平日里看着一副老实人的模样,如今却是联合着宁芷莟那个贱人陷害于我。”宁挽华握紧拳头的同时,尖利地指甲已是将红木桌子抠掉了一块漆下来,“待我恢复了元气,那些敢与我作对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小姐,五小姐与六公子不过是都是小角色而已。”宋嬷嬷跟着劝慰着宁挽华道,“五小姐哪怕是攀附上了王府也不过是个庶妃而已,那六公子如今就算是跟在了元清玄身边受教,身份也不过是个小庶子而已,日后小姐成了恒亲王府的嫡妃,只需要在王爷耳边吹吹枕边风便能将他给料理了。”
“恒亲王殿下还在府中养病吗?”宁挽华跟着又道,“嬷嬷,找人打听着,看王爷何时会入宫向姨母请安?”
“小姐的伤还未养好了,如今自是不宜出府的。”宋嬷嬷跟着已是为宁挽华出着主意道,“今日已是初二了,离大长公主的寿宴,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月的时日了,小姐该将心思放在养伤和练舞之上的,若是小姐届时能够在大长公主的宴饮上艳压群芳,还怕不能引得王爷的注意吗?”
“姑姑说得有理。”宁挽华跟着又道,“下面的人可有按照姨母送来的药膳给我进补身子?”
“小姐放心吧。”宋嬷嬷跟着回道,“老奴日日都看着了,给小姐用的都是最珍贵的药材,不出半个月小姐便可以下地了,再加之小姐从小便苦练舞技,这回若是献上白纻舞,定是会艳惊四座的。”
“祖母那边可有遣了福嬷嬷去看过那个贱人了?”宁挽华跟着又问道,“贱人身边的那个贱婢去了哪里?怎么一直没听嬷嬷提起那个小贱婢?”
宋嬷嬷听宁挽华提起素心,心中亦是跟着一阵紧缩,可很快却又恢复如常道:“那个素心不过是个小卒子罢了,左右不过是被二小姐藏在了外面的某个隐秘之处罢了,老奴这段时日心系着小姐您的身子,倒真是未有留意素心那个贱婢被二小姐藏在了哪里了?”
“罢了,不过一个卑微的贱婢罢了。”宁挽华跟着已是揉着太阳穴道,“嬷嬷,我有些乏了,想要小憩一会,你先出去吧。”
“老奴侍奉着小姐歇下吧。”宋嬷嬷眼瞧着宁挽华并未疑心了素心的事,心中亦是跟着重重地吁了一口气的。
左相府慈安居。
“老夫人,大小姐经过这次的打击终是学乖了。”福嬷嬷跟着已是为老夫人的茶杯里蓄满了水道,“老奴本来还担心着大小姐若是再闹起来,势必是要激怒了相爷的,如今大小姐肯自己消停下来却是最好不过了的。”
“让琼华阁伺候的下人们都各自管好自己的嘴。”老夫人将茶盏拿在手中,跟着已是用茶盖撇开了里面的茶叶沫子道,“万不能让二丫头与恒亲王有所牵扯之事传到了大丫头耳朵里。”
福嬷嬷跟着回道:“老夫人放心,知女莫若母,白氏一早便下了严令封住了下面人的嘴,大小姐至今还被蒙在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