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寒月看着宁宛然极力压抑着内心恐惧的样子,不禁想到宁芷莟曾将宁宛然托付于他好生照顾,如今上官寒月受人之托,自然也是要忠人之事,想办法宽慰宁宛然一二的。
上官寒月知道宁宛然是害怕宁挽华会对自己下毒手,于是解释道:“将流云郡主身边的芯芝悄悄送到追月轩的人,是否是朋友还未可知,但绝不会是敌人。”
“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何以见得就不是敌人了?”上官云歆显然是看不上对方畏首畏尾的做派的。
“假设他是敌人,处心积虑的打晕芯芝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放在了追月轩的院子里,歆儿觉得他所谋的是什么?”
“他想要嫁祸……”上官云歆的话说到一半便已是收了回去,若是真想嫁祸,杀了芯芝后在将人放到院中岂不是更加顺理成章一些。
上官寒月见上官云歆也想到了事情的关窍,便顺着她的思路将话补充完整道:“芯芝自幼跟在郡主身边,武功不弱,此人若真的想玩栽赃嫁祸的把戏,杀了芯芝再抛尸岂不是更为合理些。”
“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上官寒月答道:“不是杀人,那便一定是救人了。”
“救人?你是说芯芝险些为人所害,那人救了芯芝后,方才将人送来了追月轩的?”上官云歆虽觉得如此结论颇有些不可思议,却不得不承认这是眼下最合理的解释了。
上官寒月继续分析道:“偌大的紫韵城,真心想护着芯芝,并且有能力护住芯芝的人恐怕只有九妹你了。”
大长公主府与上官寒月乃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为着党派之争,其余的人不去陷害流云郡主身边的芯芝便已是万幸了,又怎么会甘愿冒着危险去救她了。
“不错,定是有人从歹人手中救下了芯芝,一时半会又不知道该将人安放在何处,这才送来了我的追月轩的。”上官云歆边分析着边安慰着宁宛然道,“现在放心了吧,只要你留在追月轩中,我这个平日里起不了什么大作用的公主,还是可以护住你的。”
“公主,宛然……宛然……”上官云歆不过一句玩笑话而已,宁宛然却是被惊得要躬身请罪,却被早有防备的上官云歆一把扶住,道,“我不过与你玩笑几句,怎么竟是吓到你了,那我收回方才的那番话好了。”
宁宛然从小教养在五姨娘身边,行事举止从不敢有半分逾举,如今已是被上官云歆一番话调侃的有些面红耳赤了。
上官寒月见宁宛然被上官云歆一番话逗弄得又羞又窘,于是转了话题道:“歆儿,随我出去,一会怕是有贵客要来。”
上官云歆一听说有贵客要来,好奇之下早已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上官寒月身边,与他一起向着外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