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亲王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亦或者是有话要让奴婢带给小姐的?”一路相顾无言,若是依着素心平日的性子,大概也是能任由着上官清峑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的,可如今她心中却是心系着宁芷莟,这才破天荒地主动开口询问了上官清峑来找她的因由。
上官清峑听到素心的声音,这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声音是惯有的清冷,却隐约的夹杂着淡淡不屑的意味:“本王需要的是可以助本王完成大业的盟友,而不是儿女情长的绣花枕头。”
上官清峑的话方才说出口,素心便已是猜到了其中的因由,定是宁芷莟护着宁宛然之事被上官清峑探知,这才特意来警告宁芷莟不要多管闲事,免得节外生枝的。
“奴婢会将恒亲王殿下的话转述给我家小姐的。”素心隐隐感觉到上官清峑的语气似是含了几分怒意,一时间也不敢为宁芷莟分辨,只是毕恭毕敬的应下了上官清峑的话。
良久,素心都未听到对面上官清峑的回音,她这才缓缓地抬起了头,却只是看到了对面空了的坐位上放着一只小巧的青瓷圆瓶。
素心拿起座榻上的青瓷小瓶握在了手中,她知道那是上官清峑托付给自己带给宁芷莟的良药。
在心中思忖了良久,素心还是决定暗地里昧下上官清峑要给宁芷莟的紫金活血膏,一来是宁芷莟定会好奇上官清峑给她药的原由,二来则是若真被宁芷莟发现了上官清峑的心意,没准反而还会惹恼了上官清峑。思来想去间素心亦是将药膏抹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
膏体清凉的感觉似是顺着手臂一路蜿蜒至心间,触动了她一直压在心底的细密情丝,原来一个人对一个人痴心,亦是不会在看不见希望的绝望中减少,反而会在岁月的流转里一点点的加深。
“王爷怎么一会便从马车之上下来了?”此刻上官清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还未走远的马车上,一时间并未注意到悄然而至的冷情。
上官清峑皱了眉问道:“不是让你回去清扫马厩吗?”
冷情无辜地答道:“马厩已经被府中的马夫清理妥当了。”
上官清峑没有再理会身旁的冷情,而是转身跃下了屋檐,信步走在了大街上,冷情则是随之跟在了上官清峑身后,口中嘀咕道:“不知道素心姑娘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说着已是下意识地按了一下腰束间的小瓷瓶道:“我这里可是有王爷赏下的紫金活血膏了,只可惜没有机会给她了。”
走在冷情前面的上官清峑忽地转过身来看了冷清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的又转过头去,过了良久上官清峑方才再度开口道:“冷情,你今年也二十有二了。”
冷情闻言一愣,随即回答道:“属下今年的确是二十有二了。”
“不如本王将红云许配给你做妻子如何?”
冷情被上官清峑的话惊得一愣,他不知上官清峑为何忽然关心起他的婚事来了,竟还乱点了鸳鸯谱,将他从小视作小妹的红云许给他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