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要问问你,该如何将你家小姐请来王府的事宜。”上官清峑直接打断了素心的婉拒,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他送她回宫的真实目的。
听到上官清峑的真实目的,素心心中一阵苦笑,原来是为了要请她家小姐入王府诊病,这才会主动送她回宫的,她却还自作多情的以为是……
“奴婢回去后会尽力说服小姐入王府为姑姑医治的。”素心说完便低着头躬身跟在了上官清峑身后。
一路上上官清峑主动缓下了脚步想与素心并肩而行,可素心却总是故意与他隔开半身的距离,不疾不徐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上官清峑只好微侧着头问道:“你何时习得了轻功?”上官清峑分明记得上次云雾山射猎是素心还是不会轻功的,那时的素心明明吓得浑身都在颤抖,却还是执意要与上官清峑一道去救宁芷莟。
“是小姐害怕奴婢有危险,这才教授了奴婢轻功的。”素心淡淡答道。
“你家小姐待你倒是真好。”
“小姐待奴婢恩重如山。”
“你家小姐待谁都这般好吗?”
上官清峑脑海中已是浮现出宁芷莟那张温润的面容,看似是闺秀的典范,却像是带刺的玫瑰,见到他时便是连半分的笑脸都没有的。
“小姐她从来爱恨分明,是一个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人。”素心想了想又道,“却也并不完全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但凡对小姐好的人,她便会拼尽一切护着他,但若是对不起小姐的人,让他下十八层地狱也尤不解恨。”
上官清峑又想到那日宁芷莟的那句“只为倾覆白家便可以不惜赔上所有”,以及后面那句“,小女与王爷只有合作之实,他日小女入恒亲王府与王爷也只会有夫妻之名,而不会有夫妻之实”。
但其实上官清峑那日在听到这番话时,心中是有些异样的,之所以说是异样便是他自己都不十分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直至今日素心再次提起,他才明白那时他的心里应该是有些嫉妒着上官寒月的。
虽然他明知道宁芷莟与上官寒月之间隔着错综复杂的朝局,隔着宁芷莟心中的仇恨,以及上官寒月与他一般舍不下的权势,可越是清楚明白的知道他们注定不可能,他便越是气恼宁芷莟的坚持。
若是一个女子在这男子当权的世道,既有着敢于与命运抗衡的勇气,同时又能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对于深爱之人至死不渝,想来这样的女子,应该足以让天下任何一个男子为之动情。
“殿下……恒亲王殿下……”素心见上官清峑愣在那里不动,便试着出声轻唤着他。
“她除了传授你武功和医术,是否还教过你读书?”上官清峑醒过神来后随便找了个话题说道。
“幼时奴婢是与小姐一处读书的,只是奴婢愚笨,承蒙小姐不弃,总是耐着性子讲解给奴婢听。”素心见上官清峑忽然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广袖下的一手双已是握手出汗来,方才能看似从容的回答了他的问话。
上官清峑信步走着,说道:“你们主仆当真是本王见过的最特别的一对主仆了。”
“恒亲王殿下待冷情也很好。”素心话说出口便后悔了,定是方才太过紧张,这会子才会犯下这样的口舌之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