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好似也受伤不轻,不如将素心姑娘交给臣弟吧。”上官凤鸣见上官清峑满身血污,是他从未见过的狼狈模样,这才提议要接过他手中的素心来。
待上官清峑将素心交给上官凤鸣后,宁芷莟见他惨白着一张脸便想要为他把脉,却被他不动声色避开了。
“这次恒亲王殿下救了素心,我理当为殿下医治才是,但若殿下信不过芷莟的本事,我自然也是不会勉强殿下的,殿下大可以回了王府再召御医前往诊脉的。”宁芷莟表面的意思是如果上官清峑不愿意立刻便可以离开了,可更深层的意思却是上官清峑救了她,她也是愿意为他诊脉,但若他不同意,那他们之间也算是两清了。
上官清峑自然是明白宁芷莟意思的,她不过是急着与他划清界限,她欠了他的,她想要偿还,可是他却不同意,那么便只能视为他主动放弃要她偿还了。
“你又欠下本王一桩人情,不管你是否愿意承认。”一句话上官清峑便反驳了宁芷莟的用意,将他对她的一番情意尽数化作成非还不可的利用关系。
宁芷莟看了一眼上官清峑后便不再理会他,而是转首对上官凤鸣道“七皇子殿下,劳烦将素心送回北街后六尺巷的的雅居里。”
宁芷莟如今满脑子都是如何能救素心,她回头看了上官寒月一眼,算是无声地与他道别,在得到上官寒月的首肯后,这才别过头跟在上官凤鸣身后走下了山去。
待宁芷莟走后上官清峑也施展出轻功离开了,只剩下上官寒月和莫珏两人时,他再也忍不住体内真气的激荡,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王爷可是内伤又复发了?”自上次耗费内力为宁芷莟疗伤后,上官寒月的内伤便一直拖着未能痊愈,加之方才在井壁内又过度损耗了内力,怕是要休养个一年半载方才能痊愈。
“王爷你何苦瞒着亭主让自己伤上加伤。”莫珏边说便用银针封住了上官寒月几处大穴,以期减少他的痛苦,他如今气血激荡的厉害,若不是有莫珏在身边恐怕性命都堪忧。
“不许叫她知道我受伤了,否则你便回苏州去,永远不必再回帝都了。”上官寒月尽管一再吩咐莫珏不能告诉宁芷莟,如今却仍然怕莫珏会冲动之下告诉了宁芷莟,这才给莫珏下了死令。
莫珏虽从心里爱慕着上官寒月,却也是私心里希望上官寒月能与宁芷莟携手余生的。
虽说莫珏希望上官寒月能与宁芷莟修得正果,却也知道他们二人实在是太像了,便是连喜欢一个人硬是要藏着掖着都是一模一样的。
莫珏知道宁芷莟表面一副看淡世事的样子,其实心里比任何人都重情义,她虽然深爱上官寒月却打定了主意不会和他在一处,不会回应他的情深一片。
她此次不顾性命的去救上官寒月,上官寒月又岂会不知道她的一番情意,他知道她心悦自己却也永远不会回应自己,正如上官寒月在她有难时也会不顾性命的去救她,却又从来不会让他知道他为她付出了多少,两人皆是一片深情,又皆是一样的身不由己。
既然明知此生不能在一处,那便只求能默默的护对方周全,又何必让对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白白让她生了对他的愧疚之意。
宁芷莟和素心等人回到雅居后,宁芷莟便闭门开始救治素心,明飒守在门外急得来回踱步,简直如热锅上的蚂蚁的片刻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