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打趣你便是了,方才是我不好,明飒别生气了。”上官云歆倒不是怕明飒不教她功夫,而是难得碰到不畏惧她身份,愿意真心待她的明飒,这才愿意低头主动服软的。
接下来宁芷莟对明飒解释了今天在帷帐发生的事情,又告诉了她皇贵妃的坏心眼,最后还将她们的计划也告诉了明飒。
明飒听懂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提出由她去监视宁墨茹的一举一动,毕竟宁芷莟之前教过她,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果然如宁芷莟所料宁墨茹想要入毓亲王府为侧妃,她一直畏惧着宁挽华,又怎会敢入恒亲王府,将来再一次屈居在宁挽华之下。
明飒一下午都在监视着宁墨茹,只见她遣了身边的雨薇,用了几两碎银子换来了一套宫女的衣裳,最后又将事先藏在马车中的蒙汗药,趁着无人之际偷偷取了出来。
宁芷莟听闻明飒说起她看到的宁墨茹的这些手段,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意,果然不出他所料,宁墨茹就算作恶也竟是这些个不高明的下三滥手段。
上官云歆因为知道了对方的底细而欢喜道:“如今敌明我暗,只需找个理由让月哥哥将替罪羊约到他的帷帐便可以了?”
“剩下那个侍郎府的贺茗烟咱们还要理会吗?”上官云歆让帕云将今天监视贺茗烟的结果告诉了宁芷莟,“贺茗烟的目标应该是恒亲王,但她今日好像没有任何的行动。”
“贺茗烟出身远高于宁墨茹,自然不会像宁墨茹那般豁的出去。”宁芷莟继而又道,“她既然自己豁不出去,我们该帮她一把才是。”
宁芷莟说完便提出要给明飒易容,明飒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在镜中的容颜,竟然一点点变成了宁墨茹身边雨薇的样子,已是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上官云歆亦是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末了才问道:“宁姐姐,你是何时学会了易容术的?”
“上次去北境,机缘巧合跟一个姑娘学了些皮毛的易容术。”宁芷莟含混不清的回答着,好在上官云歆的心思都在这次的诱敌计划上,对于宁芷莟如何学会易容术的并未深究。
只有一旁的素心深知宁芷莟根本不是在北境习得的易容之术,她从小和宁芷莟一起长大,几乎形影不离,但竟然不知她何时学会的易容术,还有那一身的高超医术,和一手高深的暗器功夫。
但素心知道如今大敌当前,不是去想这些的时候,于是努力平复下心绪,看向宁芷莟道:“小姐,贺家小姐的目的意在恒亲王,与我们不相干的。”素心又继续道:“不如我们不要理会她了,若是此番弄巧成拙,激怒了恒亲王便不好了。”
“素心此言差矣,如今给恒亲王添堵便是给皇贵妃添堵。”上官云歆旋即又道,“再说事成了也不过是给清哥哥添了一位侧妃,又怎会惹怒了他?”
素心本想再劝劝宁芷莟,却又怕说的太多会因此露了自己的心迹,便只得闭口不言了。
宁芷莟看着素心欲言又止的样子,又见她方才说话的神态似有不对,虽然素心掩饰的很好,但宁芷莟还是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但细究起来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贺茗烟一心想嫁入恒亲王府为侧妃,自然是不会一直待在帷帐中,趁着她和侍女一起到外面漫步时,宁芷莟和明飒分别易容成宁墨茹和雨薇的样子,故意躲在离她不远地密林中,压低了声音,演绎了一出宁墨茹要给上官寒月下药将生米煮成熟饭的戏码,身边的雨薇却因为害怕而劝宁墨茹不要那么做,最后主仆二人慌慌张张地离开,竟将琉璃紫金瓶里的药掉落在了林中。
待宁芷莟和明飒扮演的人走远后,贺茗烟来到她们方才争执的地方,蹲下身捡起了那支琉璃紫金瓶。
“这紫金瓶里的药真能使人身热情动,进而不能自持?”贺茗烟如今满心想的都是她披上嫁衣入主王府的样子,哪里还顾忌的上女子的矜持和羞耻。
“小姐三思啊!”贺茗烟身边的侍女劝阻着她道,“一旦用了这药被人发觉,您的名节便算是全毁了。”
“你懂什么?”贺茗烟狠狠瞪了身边的侍女一眼,“父亲曾说过皇上倚重恒亲王,来日他若登基,我也定会被封妃,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做个权倾后宫的贵妃,如今的皇贵妃手握中宫大权,便是连皇后都比不得她。”
宁芷莟和明飒躲在不远处的暗影里,看着眼前这个想要成为与皇贵妃一般权倾后宫的女子,只觉得往后恒亲王府怕是要热闹了,有贺茗烟这个皇贵妃埋下的眼线,正好能应证了她心中对那对母子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