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人、申军、矮个十分懵逼:“哈?啥玩意儿?”
郁夜泊从容淡定地坐下:“没玩过?没关系,现在可以玩了。”
他说着用手指薅了薅面前堆成小山的骨头:“就它,拼吧。”
申军这下惊讶地眼珠子都要滚出来了:“你、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把这些婴儿的骨头全部拼起来?!”
郁夜泊像是没看到他们惊悚的表情,给予十分肯定地答复:“恭喜你,答对了。”
李诗人、申军、矮个:“……”
你管这叫3d拼图?!
矮个:“你疯了么?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我们的任务目标!这么重要的东西弄坏了怎么办?”
交不了任务都得死!
“任务只说收集上交6个盲盒,可又没说要以何种形态上交,它就算被压扁了,那也还是盲盒,里面的东西也一样,就是碎成了渣,那也还是婴儿的骨头。”
“难道苹果坏了就不是苹果了么?”
“你这是诡辩,你觉得app会听你这种话吗?”
“会。”郁夜泊十分自信地回答道:“我试过。”
第一个任务里他不就差点把卜式仁的闺女给拆了么?要是分解了便无法上交任务的话,卜式仁会妥协?
矮个:“……”他要被气死了:“行,就算app认,那它呢?”
虽然任务目的是救出婴儿,他们算是一头的,但不管咋说,人家可都已经死了,哪有拿人骨头来玩的,这未免太不尊重死者了,别到时候婴儿也变成厉鬼来杀复仇的。
申军也不赞同:“这妇产医院里除了产妇,怨气最重的就是死去的孩子,别招惹它。”
李诗人还算冷静,问道:“郁夜泊,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几天他都是跟郁夜泊一起行动的,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冲动大意的人。相反,他有着远超年龄的冷静,虽然胆大但心却很细,在关键时刻格外靠谱,无论如何都十分镇定,见鬼跟吃饭一样随意。
不可能轻易作出这种容易惹怒恶鬼的行为。
他冒险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见郁夜泊已经拿起了一块骨头,李诗人没怎么犹豫,也坐到了他的对面,刚想再追问,结果被矮个打断了。
“妈的,疯了疯了,你们都疯了么?!”都快要完成任务了,居然出这种幺蛾子,矮个急了,当场摔了胶水,大骂道:“我操你妈,神经病,你们想死别带上老子!这是任务物品,我们6个都是任务者,人人有份,凭什么你们私吞了?小白脸,我告诉你,你敢动这骨头,今天老子跟你没完!”
本来如果他好好说话,郁夜泊可能还会解释一下,这上来就问候他家女性长辈还人身攻击,郁大爷当然不会惯着他,用余光瞄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反问道:“没完?我就私吞了,你能怎么样?你打得过我们吗?”
矮个:“你这个无赖!”
“我无赖?”郁夜泊暂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低下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漂亮的丹凤眼一直盯到对方心里发毛才缓缓收回视线,淡淡地说道:“没看出来。你个子不高,脸倒是挺大的。”
“你!”身高本就是矮个的伤,被戳中痛点,失去理智直接冲了过来,但他哪是秦淮舟的对手,还没碰到桌子就直接被按地上了,气得他破口大骂
偏偏郁夜泊还慢悠悠地补了一刀:“这5个盲盒本来就是我们带回来的,就算现在丢回去也是我乐意,你不爽?秦淮舟,放开他。”
“请,第六个盲盒自己去找吧。嗯?”
“我——!”矮个气到爆炸,但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还理亏,最后骂骂咧咧地退到了最里面:“行,你们不怕死,可千万别连累我!”
开什么玩笑?现在出现的鬼已经够恐怖的了,不抓紧时间找最后一个盲盒,竟然在这里玩什么人骨拼图?
这人绝对是疯了!
“郁夜泊。”申军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明明我们上交盲盒就行了。”
郁夜泊丢下一句:“因为疑点太多。”就埋头拼骨头,懒得解释了。
李诗人拼了会儿,突然轻呼道:“啊!该不会……你想复活这个婴儿?”
婴儿惨死在了那几个恐怖医生的手上,它通过血字不断给他们下一个盲盒的提示地点,那假如它的尸骨完整,被复活,是不是能给他们一些帮助?
申军一怔,对呀,假如能让婴儿复活,这对他们而言将是最大的助力。
恐怖片里通常有这样的情节,在大战最终boss的时候,曾被boss杀害的人化为鬼魂出手相助。
惊悚任务app显然不会让他们轻易过关,那个吃人怪物指不定就藏在最后一个盲盒的地点!有婴儿帮忙,他们的胜算会高很多。
想到这里加上看他们拼了半天也没事,申军就也坐下来帮忙了。
放在平时,让几个外行把散架的婴儿骨头拼出来还真不一定行,可现在不一样,这个婴儿的骨头全部是被电锯钻头之类的东西打碎的,而且切面极不平整。
虽然麻烦,但是慢慢对肯定能找到契合的。
秦淮舟眼尖,也可以帮忙。
婴儿的骨头虽然小,但数量却比成人还要多100多块,而且他们并不熟悉人体骨骼结构,进度缓慢。
四个人花了一整天时间,直到晚上7点左右才总算把它给拼出来了。
李诗人将最后一根手指黏紧,长出一口气:“呼……搞定。”
申军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唔,现在就差头盖骨了,肯定是在最后一个盲盒里,等会把它带上,关键时刻或许能救命。”
为了方便行动,他们把桌上的电脑都搬到地上去了,没有立体架的支撑——这具没有头骨的婴儿骨架软塌塌地平躺在桌面上。
郁夜泊托腮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婴儿骨架,从外表上来看,它和普通婴儿一模一样,只是好像有些营养不良,整个要更小一些,只有不到40cm。
那些细小的白青色骨头上裂痕、钻眼密密麻麻的,光是下颌骨就被碎成了整整6块。
郁夜泊的目光在它身上久久停留,忽然自言自语地问道:“它的牙齿呢?”
“牙齿?”一直坐得老远的矮个冷笑道:“呵呵,你该不会不知道才出生的婴儿根本没有牙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