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敏学哑然,不解的看向二夫人,探病不是借口吗?谁不知道是二哥打晕了她?
“敏儿!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二夫人可没忘了此行的目的,呵斥了一句燕敏学之后,转头朝着燕筑林柔声道,“这丫头就是直,听了下人们几句话,就当真了,这性子,以后可还得妙妙多帮姨母看着,她呀就听她大姐姐的话。”
“二夫人多虑了,三妹妹自有母亲教导。”
燕筑林并不接话茬,只是规矩的敷衍道,当家主母好好的在呢,哪有庶妹让嫡姐教导的道理?
从前她倒是听进去了,不但处处照拂妹妹,还替她善后,到头来险些让自己背上不恭不友的名声。
“是,是,还是妙妙想的周到。”
燕敏学吃了亏,有些不高兴,话也少了,二夫人却跟没事似的,好话不要钱的往外倒。
“妙妙啊,你这病的也是巧了,过几日就是宋国公府老太君的寿宴了,姨母知道你最不耐烦这些,况且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这样的宴会自然是能免就免。”
这就是燕敏学母亲此行的目的,宋老太君的寿宴。
燕筑林并不是从小在国公府长大的,而是在外到了七八岁才回府的,一直以来都不习惯帝都的规矩,尤其是各种宴会,最烦恼不过。
从前陈五娘不过一提,她就顺势答应了,让燕国公夫人带着燕敏学替自己参加了宴会,自那以后,燕敏学更是越来越自然的替她接帖子,燕敏学自己也有几分本事,硬生生以庶女的身份在一众嫡女宗妇中混开了。
燕筑林却因此遭到了不少非议。
说她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那都是客气的,什么貌若无盐,见不得人,嚣张跋扈,看不起人才不肯接帖子,逼庶妹给自己跑腿等等流言数不胜数。
只不过对国公府的唯一的嫡小姐来说,只要国公府不倒,什么流言都影响不了她,不论她是个病秧子,瘸子,傻子还是丑女,悍妇,想要求娶她的人照样能把国公府的门槛踏烂。
从前她也是明白的,所以从不在意什么名声,可到后来,她怎么就糊涂了呢?国公府没了,她依然还是有所仰仗,可亲人都没了,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妙妙……你说是不是这理儿啊……妙妙?”
陈五娘看燕筑林似乎有些走神,不知她是被勾起了回忆,只当她是受了伤头疼,但宋老太君的事情紧急,敏儿已经不小了,机会难得,这次必须要成。
“二夫人,我家小姐还病着呢!”
明雀有些受不了这二夫人,说话总爱弯几个弯,不知道的还以为走山路呢,平时也就罢了,小姐这会儿头疼着呢,还长篇大论说个没完,忒烦人!
“此事我会和母亲说的。”
燕筑林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好,那我和敏儿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你好好歇着。”
得了句话,陈五娘也不停留,燕筑林今日待两人有些不同,她也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