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怎样是好”裴煊扬眉,幽幽反问她,“我隔三差五来看你还是半夜翻墙爬窗”
夜长欢答不出,只得扯着嘴角笑。
“你无需多虑,就这么定了。”裴煊见状,也就理直气壮地把主意拿下了。
夜长欢面色扭捏了几许,终是随了他。她如今穷得一无所有,说话也不管用,身子也不方便,裴煊真要搬进来,她也拦不住。算了吧,只要不再坚持让她回国公府去,暂且听之任之。
于是,狎昵进食,一边说些幽幽闲话。
一餐饭吃下来,菜肴米饭,大多进了夜长欢的肚腹,裴煊果然是就着她剩下的东西,象征性地吃了一点,便换哑奴进来,收拾残羹与餐具。
漱口净手,换了淡淡的清茶呈上来,夜长欢赶紧让哑奴回厨下去,自己吃点东西,别饿着了。
哑奴点头憨笑着,急急地退下。
剩了二人坐在堂上,饭后慵懒,不愿起身挪步,皆是觉得就这样黏着最好。
“我
发现你好像比之前还能吃了”裴煊呷一口清茶,侧头将她上下打量,突然问到。
终是被他瞧出些端倪。
“告诉你一件事情”夜长欢拉过他的双手,往自己肚腹上放,引他隔着轻纱在自己小腹上摩挲,“我有身孕了。”
“”裴煊的表情,很是精彩。像是突然撞见一个天大的意外,瞬间被砸懵了,下一瞬,又发现,原来这个意外竟是个天大的惊喜,然后,不可抑制地,笑了。
他少有这种咧唇露齿大笑的时刻,眸中柔波流转,面上和煦浮光,嘴角春风荡漾,乍一看,真是有光风霁月之感。
夜长欢抬头看着那融融笑意,不禁有些呆,竟笨笨地补上一句:
“三个多月了,你的。”
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画蛇添足。从那乍起的笑容中,就可以看出,裴煊信任她,一点儿也没往别处想。
“来,给我看看”展颜大笑之后的裴煊,像是突然进入了一个憨痴状态。世间男子,在陡然得知自己就要当爹的时候,大约是怪态百出的。
他先是俯身过来,攒起她的裙面,又撩起里头的小衣,就要探头进去看她的肚腹。
“那是我的赘肉,还小呢,什么都看不到。”夜长欢一边扭着腰身,压裙遮掩,一边笑他。
“那会动了吗我听听。”裴煊又侧脸附耳,要来听她腹上动静。
“还什么都听不到呢。”夜长欢又娇笑着往边上躲,裴煊的鼻息,吹在她小腹上,怪痒的。
“不对,明明就有声响,它在动”裴煊凝神竖耳,捕捉到几声咕咕声。
“那是我的脏腑在响”夜长欢嚷到,同时伸手捧着那个杵在她腹间的头颅,想将它拨开。
然而,请神容易,送神难。
胸上的波涛起伏,就在眼皮上方,微微地颤;一截雪白肚腹,就在嘴唇边上,如羊脂凝露。已经递到嘴边的香肉,裴煊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那雪色小腹,不仔细看,尚看不出隆起模状,只如婴儿小肚一般,微微饱满,煞是可爱与可口。
裴煊突然脑中冲血,丹田生热,一时间不能自持。
他竟看着她的有孕之身,就起了满满的欲念
遂一边徐徐地将那支着手肘,
斜斜地躺靠在地席上的人,轻轻推着往席上躺。自己也跟着俯身下来,撑臂垂头,支起大半个身躯,将她锁在身下。
“阿奴,我想你了,可以吗”
他早就想了。
按照以往先喂她吃东西,再把她吃上几遍的套路,他刚才在给她布菜盛汤之际,就已经在期盼这后着了。
不过,考虑到她如今的情况,他还是贴心的问询了一遍。
“我不知道”夜长欢被他亲吻得难耐,一边摇头躲闪,一边吐出心中犹豫,“要不等我明日问过杜之衡再说吧。”
“为什么要问他”裴煊蹙眉,瞋目,绵绵情动,瞬间被扼杀了一半。他仿佛看见一抹讨厌的阴云,从头顶飘过。
“他精通医理,尤擅这孕事。之前都是他给我诊脉调理,他说什么,我都听什么的,他这个人,真的很不错”身下的人儿,却浑然不觉,忙不迭地给裴煊介绍杜之衡这个千年一遇的好心人。
精通医理擅孕事说得就跟杜之衡生过孩子似的
裴煊一边腹诽,一边倒抽着气,硬生生掐断满身满心的绮念。孕事最大,他忍得。
与此同时,他亦心中暗自发狠,杜之衡这个阴魂不散的奸人,明日得把他请到政事堂,好生喝喝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