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师婉婉一声惨叫,贺芷仪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望着被小凌奕踩在地上的师婉婉,脸色霎时一变,“婉婉姐——”
娇嫩如黄莺般的声音微颤,满是震惊与恐惧。
花初夏原以为又要遭遇一次毁容,没想到在被毁容前,被小包子救了,不禁一怔。
“小杂种,识相的赶紧将婉婉姐放了!”
花初夏在贺芷仪尖锐刺耳的惊怒声中迅速回过刘来,娇颜猛的一沉,抬腿在师婉婉无力垂下的右胳膊上使劲一碾:
“再骂一声我就将她的胳膊和腿都废了,治都治不好的那种。”
“啊啊——”
师婉婉痛的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巴掌大的小脸上惨白一片,听见花初夏的威胁之语,丝毫不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
“你死人啊!在这里威胁她有个屁用,还不赶紧想办法救我?!”
气败急坏之下,师婉婉连仪妹妹也不喊了,当场破口大骂。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贺芷仪委屈的直想掉泪,却也怕花初夏母子俩会以师婉婉为人质,从贺家离开。
因此她没有多说一句,迅速退出房间,丢下一句:“婉婉姐,我去找大哥。”
然后让守在门外的惊惧中的守卫赶紧把门关上,以防花初夏母子逃了。
看见重新关上的房门,小凌奕根本不在意,接过花初夏从空间取出的小瓷瓶,按照她的意思喂给师婉婉。
在确定师婉婉将药咽下后,小凌奕便将那只一直踩在她背上的小脚丫挪了下来,并且在师婉婉吓得花容失色,惊恐的目光中解了她的腰带。
用那根不算长的腰带将她双手绑在背后,还不忘交她夹在衣侧的绣花帕子塞进师婉婉的嘴巴,扭过身继续替花初夏的左手接骨。
上辈子在跟花初夏学过一些简单的医术,加上时间紧急,小凌奕也顾不上藏拙,很快便替花初夏接好骨头,绑上木板。
不过作为一个非原住民,花初夏根本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对劲,反而觉得小家伙真聪明,她不过说了一遍他就懂了。
“娘亲,她要怎么处理?”一边说,一边上前将刚才害怕师婉婉出声打扰自己为娘亲胳膊复位时塞到嘴巴里的绣花手帕取掉。
“小兔崽子,你竟敢对本小姐耍流氓!”师婉婉脸儿酡红,也不知道是憋的还是羞的,丝毫不复刚才的惨白脸色。
花初夏:“……”
小凌奕:“……”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师婉婉脸颊爆红,又羞又恼的咆哮。
“我儿子还小,请你放过他!”花初夏尝试着转动手腕,疼的直呲牙。
小凌奕围着她转了一圈,道:“你长得既没我家娘亲美,也没我家爹爹好看,连我都比不上。你到底打从来的自信,觉得小爷会瞧上你这只丑八怪?”
“你你……你……”师婉婉被小凌奕口中的“丑八怪”三个字给气晕了脑子,一时口不择言喷他,“你一个小豆丁还没我腰高,毛都还没长齐,哪个姑娘会看上你?”
“可你口中那个还没你腰高,毛都还没长齐的小豆丁打趴你了啊!”小凌奕扑闪着大眼睛,困惑的挠挠小脑袋,一脸天真无邪的说,“我辣么厉害,你看上我不是很正常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