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夏无所谓的耸了耸削瘦的双肩,然后连接在她周围扔了三个催泪弹,加上先前的那个正好四个将她团团包围住。
与此同时,贺芷仪一咬牙,再次舞动她的百花环,一朵朵娇艳的花儿在凭空出现在擂台上竞相绽放,美的梦幻。
隐隐约约中,花初夏甚至嗅到了淡淡的花香,仿佛忘了她正在擂台上,更忘了贺芷仪这个对手的存在。
花香?!
糟糕,大意了!
花初夏使劲一咬舌头,直至口中尝到一股腥甜,那仿佛云端上无忧无虑的感觉才消失掉。
虽然从贺芷仪制止的幻觉中回过神,却已经慢了一步,漫天的藤条宛若一支支利箭疾射而来。
花初夏想要逃,奈何双脚被两条手腕粗细的藤蔓紧紧缠住,连动都不动不了,只能生生受了这一招。
毫无意外,身上佩戴的护身灵符自燃了。
原本散发着淡淡光华的浅紫色法袍在这击过后,如同能量用尽光华不再,仿佛一件普通的衣裳。
花初夏只觉得背脊一痛,紧接着脑袋晕了晕,喉咙一阵腥甜,吐出一口鲜血。
身子支撑不住,猛的半跪在擂台上。
鲜血的液体从她嘴角溢出,滴落在不知道何种材质制成的地板上。
花初夏知道,这是法袍失效了。
曾经的花家大小姐就是法袍被毒爪蜂攻击到失效,才会中蜂毒丢掉一条小命。
她几乎能立马肯定,贺芷仪是想要至她于死地。
本以为对方不过是想报复她一顿,果然,是她太天真了。
在这人命贱如蚁的世界里,技不如人死了也是白死。
贺芷仪的确想要她死,不过这到底是友谊赛,众目睽睽之下她如果不住手先问花初夏一声,直接下手弄死对方。
只怕她还没把花初夏杀死,她就先一步被人弄伤甚至打死,还是白死的那种。
“花初夏,你可认输?”贺芷仪拿着百花环,高傲的站在她面前的三米外,高声问。
“呵!”花初夏抬起手背随手一抹,冷笑着站起来,美丽的双眸毫无温度可言。
台下的小凌奕紧揪住凤轻弦的袖子,一颗心儿紧揪成一团,“爹爹,要不我们让娘亲认输吧?”
嘤嘤嘤,娘亲被那些该死的藤条抽中,还吐血了!
“先别急。”凤轻弦不紧不慢的安抚儿子,想看看她是否能失破极限。
“可是……”小凌奕还想说什么,不想嘴贱的贺三在那凉凉的朝擂台喊道,“美人,唤声贺哥哥呗?唤了我让我家小妹让你一招。”
调戏完花初夏,他甚至扭头挑衅的瞧了凤轻弦一眼,微抬下巴一脸的傲慢之色。
小凌奕气的险些炸毛,忍不住磨牙,“爹爹,那人好无耻!”
凤轻弦扫了眼嚣张的贺三,没有说话。
擂台上的花初夏对于贺三的调戏充耳不闻,“要打就打,哪来这么多废话?”
贺芷仪冷冷一笑,“没了法袍的保护,我倒要看你怎么接住我……”
贺芷仪话儿未完,整个人已经被冻在一块巨大的冰块里,就连她嘴角的冷笑也一并冰封住,即讽刺又美丽,如同一个充满矛盾的艺术品。
“你废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