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婢女在女子身后欲言又止,刚出声便接受到女子的一个眼刀子,顿时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时,女子身边另一个黄衣女子看着司昳说道:“言小姐,我也被蛇咬了,你可否帮我看看”
女黄衣女子同样面色惨白,一双眼睛水光粼粼。
女子一听,冷哼一声:“怕死的胆小鬼”
黄衣女子听见她的话非但没有退却,看着司昳的眼睛反而更加真诚。
司昳有些意外的看向黄衣女子,点了下头,于是蹲在黄衣女子身前。
珠儿在月令的手下挣扎着:“月姐姐,你快放开我,是死人了吗你快放开我,小姐她该害怕了。”
月令松开手:“小姐可不像是害怕的样子。”
珠儿余光已经瞟到了那块地上躺着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目不斜视的来到司昳身后,低声说道:“小姐”
看着司昳熟悉的动作,珠儿打了一个激灵,立即接下腰间的荷包,从里面翻出来一粒糖球,递给对面的小姐。
司昳有些想笑,故作镇定的说道:“这是解药,姑娘快吃下吧。”
黄衣女子不假思索的将丸药咽下去,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已经感觉好多了,脸色也恢复了一些,不再是惨白如纸。
“蹲下言小姐出手相救。”
黄衣女子行了一礼。
司昳还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黄衣女子笑笑,看向身旁的女子:“南小姐,服下言小姐的药后,我确实好多了,你也让言小姐看一看吧”
“要看你看管我做什么我可没有像你一样那么厚的脸皮。”
黄衣女子的婢女气不过,想要开口争论一番,可见自己小姐对自己摇头,于是便不情不愿的将到了嘴边儿的话咽了下去。
虽说这人确实是讨厌了点儿,但好歹也是在她面前,被她给遇到了,实在是不能亲眼看着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
司昳再次开口:“南小姐,性命重要,还是将私人恩怨先放在一边吧。”
南小姐起先的不安,嫉妒已经被羞愤所取代,她看着面前的人更加生气:“你是大夫吗”
司昳摇头。
“那你是太医吗”
司昳再次摇头。
南小姐闻言笑出声来:“那你凭什么要为我诊病”
黄衣女子要为司昳解释,可没等她开口,南小姐当先说道:“行了,我福大命大,我可死不了,要死的啊,应该是你这种趋炎附势的”
黄衣女子面色一红,好脾气也没了:“南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若不是言小姐在这里,恐怕我都不能活着出去我只是担心这里人的性命安危,却被你如此曲解,当真不识好人心”
南小姐闻言没有对黄衣女子破口大骂,而是看向司昳:“要给我诊病,也不照照镜子去,看看自己是谁一个被二殿下抛弃的人,呵,我嫌脏”
司昳冷笑一声,不再劝,转头看向别人。
谁成想本来因为黄衣女子的事儿,想要让司昳给看看的,经过南小姐这一番连消带打的嘲讽,任谁也不能豁出脸面再求司昳帮忙。
司昳也不勉强,转身向地上那具尸体走去。
珠儿一把拉住骑着的衣袖:“小姐”
司昳安抚性的拍了拍珠儿的手背。
继续向那里走去。
跪地哭喊的下人见司昳走了过来,瞬间让开身子。刚刚司昳救治黄衣女子时她们也看到了,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要是小姐真死了,她们这些同行的下人,回去必定也活不了,倒不如现在试试,还有一线希望。
司昳蹲下身子,二指分别在女子的鼻下,颈肩停留了一会儿。下人忍不住问道:“小姐,可有办法”
众人屏息静气,司昳无奈的摇了摇头。
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而且女子的魂魄就在不远处,若是她此时使用法术,想必也会将女子救回来,只是
此时人多眼杂,她根本施展不了法术。之前给别人治蛇都要那糖球做掩护。
众人继续哭了起来。
南小姐见状哼了一声:“不是说能治好吗怎么这就露馅了”说罢,看向黄衣女子,“看来你这马屁拍的也不怎么高明啊。”
黄衣女子愤愤,没有说话。
司昳起身之际,却听得身后响起惊呼的声音,转过头就看见南小姐倒在地上,双眼上翻,双手一会儿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胸膛,一会儿又掐着自己的脖子。
双腿不停地在地上踢着,踢起来的尘土落在精致的鞋面上,绣娘绣的花样活灵活现,一把灰土,瞬间变得破败。
婢女跌坐在地,抱着南小姐的头放在腿上,大声唤着自家小姐的名字。
其他小姐纷纷惊恐的躲开,只有黄衣女子一脸害怕又有关切的站在旁边。
下一瞬间,转头看向司昳。
“言小姐,快来帮帮忙。”
司昳站在原地冷眼看着眼前的情景。
于氏被吓的脸色惨白,来到司昳身旁。
妇人也带着自己的孙女还有下人走了过来,伴着其他人惊恐的神色,她们这一行人,反倒是神色正常的多。
女童尚且年纪小,见证晃了晃妇人的手:“祖母,大姐姐为什么不去啊”声音很小,说完立马看了一眼司昳,生怕她听见。
妇人捏紧女童的手,毫不避讳的说道:“不是任何人都能抓住机遇,也不是任何人都懂得知恩图报。”
司昳的耳力异于常人,女童的话她听见了,妇人的话,她有些诧异,冲着妇人颔首低眉。
妇人点了下头,脸上并未见其他神色。
黄衣女子看着南小姐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更加焦急,明知道司昳的刚刚的态度是不想插手,但她情急之下还是向司昳求救。
“言小姐,您快来看看,南小姐她快不行了,她性子一直就是这样,她人本性不坏的,还请言小姐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司昳闻言幽幽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帮忙,”说着向珠儿伸出手。
珠儿将荷包放在司昳手心里。
“你看,解药已经没了。”司昳晃了晃手里的荷包。
珠儿冷哼一声,她知道小姐不是因为没有糖果不去救那个什么南小姐的,就是不想救而已,她十分赞同小姐这样做,那个南小姐嘴臭的很,说话那么难听,这里又那么多人在,丝毫没有给小姐脸面,小姐不救她是对的
黄衣女子大惊失色:“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