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言榷没有道谢,反而与赵乘治擦肩而过。
赵乘治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众大臣咳嗽起来,有些尴尬的转头的转头,离开的离开。
对此情景感觉意料之中的王大人,没什么不悦。
他原本也不觉得言榷是那种,别人示好,就能站在同一阵营的人。若是真是这样,他恐怕要认为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韶臻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快走两步跟上言榷:“你这小老儿,也应该给大殿下一个面子,怎么说,刚才在皇上面前为你仗义执言过。”
言榷哼了一声:“那作为姐夫的言大人,亲眼看着妻弟要丢盔卸甲,灰溜溜的去回老家,也不出声说两句好话。”
猛然听见言榷开起来玩笑,韶臻一愣,哈哈一笑。
“你还用我为你说好话那我想你既然敢做,便想好了后果。”
说着幽幽叹息了一下:“皇上性子软若,定不会把你怎样的。”
言榷没有开口说话,他来之前已经算到了皇上会如此做,也算到赵乘治兴许会为自己说话。
只是没想到王大人也会参与进来。
不过,不论中间出现了什么样始料不及的事情,结果都不稀奇。
二人说说笑笑并肩走出皇宫,一路上路过的大臣,皆偷偷打量着二人,实在是朝堂上的一幕有些吓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现在看言大人仍然能淡然处之,不愧是御史大夫,当真宁折不弯。
只是,后来没有向大殿下道谢的那一幕,让他们很多人心中都有些诧异。
言榷当皇上的面,宁肯辞官,都不同意女儿和二殿下婚事。
本以为言榷打的是将女儿嫁给大殿下的主意。
可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难道言榷真的是想,濯清涟而不妖,遗世而独立
大臣一时间心情复杂,纷纷揣测起来言榷的打算,却到最后也没想出来个子午卯酉。
只是,经此一事,他们本来打算投奔大殿下的事情,言搁置一下,再等一等,观望一下。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
他们这些小官也就是随波逐流的份儿,而位列重臣的大臣,应该比他们这些召小官还要在乎以后谁坐皇位。
不然大家大业的,可不是谁都舍得舍的。
言榷和韶臻一同步出宫外,,韶臻看着欲上马车的言榷。
开口叫住他:“言大人,你该不会是打的是我儿子的主意吧”
言榷一愣,随即嗤笑一声:“皇子都敢舍,一个司徒之子,你凭什么能决定我女儿梦看得上。”
韶臻没想到言榷会这么说,愣在当场,身旁的马夫还有随从闻言脸上蹭的一红。
韶臻答应过来的时候,言榷已经进了马车,只看到车帘抖动。
韶臻失笑着摇头:“这个老东西”
说完心里一沉,不是最好。
当言榷回来的时候,一下马车给他吓了一跳。
只见府门外站着黑压压的人,当前是他的妻子,儿子儿媳,还有女儿,后面都是府里的下人。
男女老少看见言榷下了马车,没有少胳膊少腿,哭着笑了起来。
司昳顿时松了一口,压在胸口上的大石头,最终被拿去。
言榷有些讪讪,走到吴氏面前。
吴氏欲语泪先流。
言榷想要抬手拭泪,一想到老夫老妻的,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便生生止住。
“大张旗鼓的,这是做什么”
吴氏哽咽的擦着眼泪:“老爷,若你不能回来,我们等来了朝廷的官兵,不用他们动手,我们自己就立刻死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