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巍,见过殿下。”
段巍一掀衣袍跪在地上。
“段将军不用多礼,快快起来。”
赵乘安想要下地,身子刚一动就想到了自己尚在“病中”,只好靠坐在床榻上。
段巍笑笑,起身看向床榻上的少年:“殿下还是改个称呼吧。”
赵乘安神情一暗:“段将军还在怪我。”
“没有,段巍心里从来没有怪过殿下只是段巍现在没有全职,与护卫无异,再叫将军,有些不妥。”
“可是伏虎军的精卫,还在你身边。”
“这都是一样的殿下,他们在不在我身边,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赵乘安眉头皱在一起,固执地说道:“所以你还是在怪我。”
段巍无奈一笑,他来之前还以为殿下或许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许是会生疏,没想到殿下还是那个殿下,几句话下来,曾经仿佛是昨日,那个被锦被包裹的娃娃,那个倔强又脆弱的孩童。
赵乘安任由段巍打量。
段巍却突然开口:“殿下,那个言小姐是怎么回事”
赵乘安脸上一热,表情有些不自在:“怎么会问这个”
段巍饶有兴致,很是好奇的审视着赵乘安:“殿下好像对言小姐格外在意,昨日也是在言小姐的院中昏倒呢。”
赵乘安一挑眉毛:“那又如何我从小就认识她,虽然之间情分不如一起长大的韶云旗,但好歹也不是太差,她突然被刘卓带走,我自然要替言大人保护她。再说,这是我的府邸,我在哪里出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完看着段巍面具下的嘴唇似笑非笑的模样,赵乘安转过脸去,不在看他。
到底是少年人啊,正是年轻的时候,段巍心里不禁想着。
也不再打趣赵乘安。
直接问道:“殿下,那李福的事情,我听刘卓说起过,恐怕他意不在此。”
赵乘安冷哼一声,刚刚的少年人姿态仿佛是幻觉:“那又如何,就看他能装模作样到几时。”
李福府邸。
管家如同一个鹌鹑一样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李福坐在凳子上,愁眉不展,神情萎靡,口中喃喃自语:“到底是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说,二殿下为何迟迟没有变态这都过去几天了,房子也修缮的差不多了,要看匠人就要完工了,虽说不用向我道谢,但也不见那丰管事来说两句啊”
管家也是一片愁云惨淡,他也纳闷儿啊,他哪里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砰”
李福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吓得管家一个激灵。
“我看他就是自持皇子身份,不屑与咱们有上瓜葛他是看不起我李福”
管家急忙顺着气儿:“不能,要是这么说,那当初陈展怎么就得了二殿下前去赴宴呢咱们跟陈家相比,也不落下风啊。”
“哼”说到陈展,李福一开始还能笑他有贼心没好命,现在听到他,只有生气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可以攀附皇子,可奈何他没用
要是换做是他得此机会,一定比陈展那个蠢东西强。
管家偷偷打量着李福呢神色,吁了一口气,陈展虽然死了,可还有用,还能关键的时候给老爷顺顺气。
门口突然走过一个丫鬟,李福的目光看了过来。
管家顺着视线道:“这是前些日子新给小姐置办的丫鬟。”
“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