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乘安挪着步子,缓缓的躺在床榻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揉着胸口,喃喃自语:“下手可真重。”
第二日。
天亮之后,丰磲便早早的在门外等候,想着殿下昨日服下汤药,睡的早,也必然会醒的早一些。
可他等了又等,就是不见屋里有动静。
刘护卫一人行走在各处院落,检查各处护卫是否防卫得当,当走进赵乘安的院子时,正巧看到门外的丰磲,于是上前道:“丰管事。”
丰磲头也没回,嗯了一声就算打过招呼。
丰磲的脾气,刘护卫已经习以为常,只要好看丰磲,他偶尔就会想到离去之前,给自己的那袋银钱。
而此时,赵乘安早就醒了,他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司昳,没有丝毫的害怕。
司昳:“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也不知道赵乘安也没有听懂,他刚醒,脸颊两边还有些红润,闻言扬起一抹笑容,差点晃花了司昳的眼:“记得。”
司昳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记得就好。”
赵乘安坐在床榻上,扬声道:“进来吧。”
房门瞬间被推开,丰磲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外面的刘护卫早已经离开,继续在院中巡逻。
赵乘安如同一个没事人一般,任由丰磲服侍。
丰磲回身去拿崭新的衣袍时,发现了角落的衣袍丢在地上,拎起来一愣,只见上面一片血迹,已经微微成黑色,显然时间已久。
昨天他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那一定就是他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想着拎着带血的衣袍,慌乱的跑到赵乘安身边:“殿下”
司昳在一边盯着赵乘安,只要他透露出什么鬼啊之类的,她立马就解决掉他。
赵乘安无所谓的笑笑:“好像余未清,你再去找个好点儿的大夫过来。”
司昳看着他:“说瞎话都不打草稿。”
丰磲一惊,竟然余未清“小的就知道那个大夫是庸医,这就命人去找。”
说完跑了出去,他的声音清晰的从外面传进来。
赵乘安看着司昳:“还好。”
司昳一愣,这才想起赵乘安是在回答自己刚刚的那句话。
这把他看不见自己都当成习惯了,突然能看见她,还能跟她说话,怎么着都有些怪异。
赵乘安吃过东西后,护卫也领着另外一个大夫前来,简单看过之后。
丰磲:“怎么样”
大夫想着护卫那般急切,出了大事的模样,又想着把脉的时候,这人在耳边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堆,什么余未清,吐血之类的话
可依着刚刚他看的脉向,这可不像是余未清的模样,更像是受了内伤啊。
“你快说啊”丰磲突然一嗓子,将愣神的大夫喊了回来。
大夫竹筒倒豆子般地说道:“殿下确实余未清,待小人开几副药,饮下就能痊愈。”
丰磲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将大夫请向一边写药方。
大夫起身时,对上赵乘安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老脸一红,逃跑的似的跑向另一边。
丰磲更加高兴,还是这个大夫好,这般着急殿下的身体。
知道写完药方,大夫都如同踩在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外走去,身后的恭维声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一直到站在府门外,看着眼前热闹的大街,这才一点一点的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