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早晨都是这样的吧,早起床去煮饭,然后回来陪自己躺着,让自己每天早上都在他怀里醒来,睁开眼就可以看到他,被他温柔亲吻,随时都可以吃到热气腾腾的早饭……
心脏仿佛被温水包裹着,纪棠溪不知道时间,也不确定到没到平常起床的时候,可是他没躺多久就越发有了一种冲动,于是他睁开眼。
“你醒了?”被“偷袭”的人立时面露惊喜,“有点早啊,身上还疼么?”
“有一点。”纪棠溪的脸还是控制不住地发热。
“那你今天尽量别下床了,我也在这陪着你。”那个人说着在他背上抚了抚。
纪棠溪没有答话,却突然有一种这个人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这件事的错觉。
但也是啊,在某件事之后照顾不能下床的爱人也算是人生中的一大了事嘛。
自己的确还疼着,做什么事都一定很不方便,也的确就应该在床上躺着。
萧清涵扶着他下了床,扶着他去洗漱,再扶着他上床,让他侧坐在床上靠着枕头,又端过一碗粥来,舀一勺送到他口边。
纪棠溪配合地张口吃下,这大概是自己很多年来第一次被人喂饭,还是在床上,看着那个人含笑的面庞,心里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饭后萧清涵真的依言上床来陪他躺着,纪棠溪细细体会了一会,还是对他说,“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去忙吧,我没事的。”
他知道那个人今天还要考试的,也应该去看看书。
“好,”萧清涵也没再坚持,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你有什么事情喊我就行了,我一定随叫随到。”
“好。”
这一天,纪棠溪绝大多数的时间真的都待在这张床上,高考后他也曾待在床上几个小时地看着手机,也在也并不觉得难熬。
那个人经常会上来陪他,拿一些东西喂他吃,会把他抱在怀里关心地询问他的身体,也会满含遗憾地说:“我本来打算我们回家之前再做一次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你这情况也只能等到明天,我们周五就要回家,所以我就勉为其难多等几天吧。”
“……”纪棠溪的脚在剧烈颤抖着。
“我们可说好啊,”那个人摸摸他的头,“假期你可要经常过来陪我。”
纪棠溪:“……”你小心我让你见不到我一面!
不过说起来这虽然是纪棠溪地第一次,但因为那个人的小心谨慎,他的那里并没有撕裂,只是较平时有些摩擦过度,到了傍晚那疼痛就消减不少,估计明天就不会再有感觉了。
接下来的三天过得很平静,萧清涵该考试的时间就去考,其余时候两个人或者在寝室待着或者出去玩,一天好像也没做什么就过去了。
周三的上午休息时萧清涵对纪棠溪说:“晚上和我去参加舞会吧。”
“什么舞会?”纪棠溪好奇地问,“有人过生日么?”
“没有,是王明哲主办的,你知道吧,他是我们学院新上任的学生会主席。”
纪棠溪对这个名字是很有印象的,之前刚来时萧清涵请来一起吃饭的学长里就有他,原来是学生会的主席。
“那你在学生会担任什么职务呢?”好奇地看着身边的人。
“组织部部长。”萧清涵说。
纪棠溪的眼睛登时放大,“好厉害啊。”
他早就听说过组织部应该是学生会里最难进入的一个部门了。
“所以等你上了学要不要来我们部门啊?”那个人笑着捏捏他的脸,“你要是给我点好处我就考虑让你免试,至于那‘好处’究竟是什么,你……”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肋骨一疼,登时“哎呦”一声。
“哼!”纪棠溪收回胳膊肘,别提多么解气。
当天晚上纪棠溪就穿着那个人的礼服,和他一起去参加了这个舞会,在学校的第一舞厅,里面到处是盛装打扮的人。
萧清涵早就对纪棠溪说,今天过来的人数一定不会太多,因为现在已经有不少人考完试回家了,那个姓王的小子就是为了能省点经费。
“他以前就是组织部的部长,我的顶头上司,当然现在也是,”萧清涵说,“他是一个相当精打细算的人,能花一毛钱办成事就绝不会花两毛钱。”
眼下那位学长正在门口迎接宾客,见到他们就招呼道:“来啦,萧清涵,纪棠溪,快请进。”
“谢谢王哥。”裴纪棠溪相当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