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这时也笑了一声,“好了,老将军说的是对的,这样贸然进攻很可能会被敌人两边夹击困死在里面的。”
“可是我们不能快速突袭让他首尾不能兼顾么?”
“你来不及的哦,你的速度再怎么快能快过人家埋好了坑就等你往里跳么?”
王子没话说了。
之后的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两边谁都没有主动进攻,大将军整日负责操练兵马,安排战术,同时消耗敌人的粮食,毕竟那边是远程作战,肯定比他们的补给困难得多。
半个月后敌人终于按捺不住向他们发动了攻击,也是纪棠溪难得一次体验到真正的战场。
他是负责开飞机的,带领一支小队向敌人那边扔炸弹,是个比较轻松的活,而地面上的情况就是各种爆炸各种子弹乱飞,相当热闹。
整场战斗下来双方各有伤亡,接下来就是调整战略,继续训练。
这场仗一共持续四个月的时间,双方交手的次数不算很多,战役有大有小,每一次都各有人员伤亡,他们这边的各种补给还勉强能够支撑,可是看敌人那边的情况似乎就要比他们复杂一些。
有一天纪棠溪突然想到一件事,可不可以在敌人的补给送过来的时候过去偷袭他们的飞船。
他们的敌人在这土地上搞不到粮食,只能依靠母星送来的补给,也就是说那飞船就是他们的命脉,一旦飞船被炸毁,并且切断这条线路,让他们的飞船再也不可能过来,那么他们简直可以坐等敌人败退了。
听他这么说宋启光和萧清涵倒是都不出意外,宋启光问他:“你认为谁能去袭击敌人的飞船?”
那个男生眨眨眼,“谁都可以啊,包括我。”
“但是你怎么保证你能成功干掉飞船但是又不让他干掉你,以及敌方的炸弹同样不能干掉你?”
纪棠溪:“……那,没有办法可以试试么?”
“有倒是有,不过这和直接同敌人战斗也没有太大区别,你有那个时间去打他的飞船干吗不直接把他们都干掉,这样不就一劳永逸了么?不然的话你把他的飞船干掉,他再把你干掉,到时你怎么办?”
“我去!”
“我说纪棠溪,”萧清涵组长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的这个王子不会就是死在好大喜功上了吧?”
纪棠溪摊摊手,“我也不知道。”
他承认这位王子对于这场战争的确有很多想法,其中的一大部分连他都觉得扯淡,搞不好啥时候王子一个激动真的拿出一个去实践,到时可就是“亲人两行泪”了。
就这样来到接下来的一场战斗,也是他们来到这地方的第四个月。
那时的纪棠溪照样开着飞机去轰炸敌人,然后就突然看到一震巨大的震动,紧接着飞机爆炸开来,他的身体感觉到一阵激烈的疼痛,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之后就又是那种相当熟悉的感觉,不能动,不能醒过来,好像做梦又好像清醒,终于等到他可以醒过来时,立刻问身边的萧清涵和宋启光,“怎么回事?是我的飞机被炸毁了么?”
那两个人对视一眼,“是的。”
“是敌人炸的?”
宋启光摇摇头,“不是,算是自己人。”
“自己人?自己人怎么会……等等,”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项链呢?项链易主了么?”
“当然。在你,不对,是在那王子去世之后侍卫就把那条项链放在了王子的墓里面作为陪葬,然后若干年后,那东西被人盗走了。”
纪棠溪简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后来他们告诉他,炸毁王子飞机的其实是邻国的一个间谍,那人潜伏在这个国家多年就是希望有这么个机会可以和自己国家里应外合,在战场上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而那人的身份则是王子的一个副官,也是王子平时比较信任的人,所以这次开着飞机在王子后面算是一击即中。
而且,宋启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有些悲伤,他们那一仗到最后还是输了,不过也只是向邻国交纳赋税十多年,同时养精蓄锐,后来还是有了机会可以一雪前耻。
不过那时侍卫已经根本不在乎这些,他一直守在王子的墓地,过了几十年在他去世后却也并没能和王子合葬在一起,只是葬在他家族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