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好奇之心又何尝不是如此?即便是这些体悟天道,普通百姓见到后就会立刻跪下磕头,然后被当作神仙的修真者们,也不能免俗。
随着熊是山处刑的日期临近,越来越多的门派来到徽音宗做客,曲子然不禁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在这些门派中,有很多曲子然已经有所了解,就比如与徽音宗并称为剑道五宗的昆吾、慧剑、浩气、直取等四派;也有曲子然并不了解的,如虎龙山、菩提宗、天师宗、下玉虚宫等等名门大派。
这些名门大派的出席,让任清旋与六贤着实自豪了一阵子。后来任清若告诉曲子然,若是以往,这些名门大派是不屑于接受徽音宗的邀请的,这一次,他们不过是借这个机会,来见识一下曲子然而已。
对此,曲子然有些无奈,因为他并不愿意自己供人参观。好在六贤没有强迫他跟随梅灵朝、蓝绮柔等迎宾,他就低调地在乾武山偷起闲来。
然而,他想要低调,有人却偏偏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就在熊是山处刑的前一天午后,一群年轻人结伴飞向了乾武山。还未到达,他们的说笑声就已经传入了曲子然耳朵,让安静地乾武山顿时聒噪起来。此时,曲子然与鹤谦正在药田中打理,听到声音,曲子然并没有在意,因为很可能是客人在宗门中游览,这种情况几天来很是常见。
等到这些年轻人靠近些,曲子然发现果然是其他宗派的客人。只不过,当曲子然看到负责接待这些客人的是沈灵杭与袁灵浦时,曲子然顿时觉得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了。
果然,这些年轻弟子在距离曲子然不远处停了下来。
“喂,你就是曲子然么?”
这打招呼的方式实在算不上有礼貌,虽然说话的是远来的客人,但曲子然懒得理会这样的人,就当做没听到,自顾自地继续打理药田。鹤谦看曲子然没有吱声,也就沉默了。
然而,那人很不识趣,见曲子然不出声。立刻嘲讽起来:“哈哈,你们徽音宗的天之骄子难道是个聋子吗?”
“怎么会呢。想必是曲师兄忙得入神吧。”赔笑说话的是袁灵浦,他接着向曲子然抱拳施礼,说道:“曲师兄,袁灵浦有礼了。我与沈灵杭师弟正奉命引道友们游览山门,众位师兄仰慕曲师兄大名,故此我们才带路前来。”
曲子然这才停下手中事情,看向了袁灵浦。
“原来是袁师弟,我这里正有事情要忙,就不能招待你了。还请自便吧。”
曲子然这是下逐客令了,他的举动立刻惹恼了那名没礼貌的客人。只听这个年轻男子立刻怒吼起来。
“不过是二流门派中的毛头小子,好大的气派啊!任凭你资质好些又如何?我们虎龙山动动小指,就能将你们宗门铲平,竟敢对我不敬,今天就让你长长教训!”
这个虎龙山的男弟子话音一落,忽然动手,目标不是曲子然,而是曲子然的这片药田,甚至没有在意鹤谦,直接将他也笼罩在内!
虎龙山的人出手虽快,但更快的却是曲子然。在场弟子几乎没人能看清曲子然的动作,就只是见到了攻击向药田的灵力被弹向了天空,接着曲子然就出现在了那个发出攻击的虎龙山弟子位置,而那个虎龙山弟子则头朝下撞向了地面。
被打的虎龙山弟子,虽然没有昏迷,但脸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起来。他本来还有气势瞪视曲子然,但感受到曲子然身上的杀气后,就吓得不敢抬头,趴在地面上瑟瑟地发起抖来。
其他人也被曲子然吓得立刻散开,只有一个人仍然镇定地留在原地,从他穿着的道袍判断,这人应该是下玉虚宫的弟子。
这个下玉虚宫弟子昂着头,骄傲地质问曲子然道:“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这就是徽音宗的待客之道吗?”
曲子然冷笑一声。“那好,若有机会拜访下玉虚宫,我一定问候你们祖师十八代。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的待客之道呢?”
“大胆!你敢侮辱我师门?受死!”
下玉虚宫弟子说着却向后退去,同时一抬头,从口中吐出一个小葫芦。这个小葫芦划过一道抛物线,向曲子然砸来,越靠近曲子然,个头就变得越大。眨眼间,就成长到一人高,将曲子然笼罩在了阴影中。
曲子然其实早就可以出手了,不过为了自己更有理,他只能等待对方先出手。而对方这一出手,曲子然立刻毫不犹豫地反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