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怒骂声中,曲子然等人向着精武擂望去,不约而同地顿感惊愕:这个笑嘻嘻地站在擂台上的家伙,不正是当日在兴泰县客栈中打过交道的那个青年吗?当日,威虎帮在客栈引发骚乱后,众人就再也没见到过他了。
“是这个家伙!”艾德明首先喊了起来,“怎么又遇到他了?”
“就是就是,”姚杏儿也附和,“真是哪里热闹他就出现在哪里。”
这时,对咒骂声充耳不闻的胡人青年笑呵呵地开口了,用内力迫出的声音立刻压过了台下的嘈杂声。
“中原的各位英雄好汉、老少爷们,大家辛苦了!”胡人青年没有用胡礼而是抱拳向众人问好,再加上他纯正的中原话,立刻让众武者的怒火平息了些许,“我是来自科伦草原的木族人勃儿布丹·威廉,”青年又开始了自我介绍,“我来中原游历呢,是因为我很仰慕中原文化,尤其是中原的武学与美食,我向往已久!所以我不想错过这样一个能与众位英雄、前辈切磋的机会。希望大家不要藏私,每一场都尽全力与我战斗,威廉在这里先多谢各位了!”
威廉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更多的人还是对他抱有怀疑和敌意。只见一个身着皂白色衣衫的青年忽然跳上擂台,冷哼一声说道:“少来这些花言巧语,还是看看你手底下的功夫硬不硬吧!丹书剑凌丹向你挑战!”
丹书剑说罢举剑指向威廉,等后者一拔出腰际的弯刀,就跳射而出,刺向后者。
视线再回到台下。艾德明依然记着当日的仇,只听他愤愤道:“那家伙竟敢侮辱我,说我是女人!当真是可恶!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他。”
姚杏儿闻言却不满了。“说你是女人就是侮辱你?你瞧不起女人吗?我也是女人!”
“我哪有这个意思?”艾德明感觉很委屈,“我要说你是男人,你愿意吗?”
“我……”姚杏儿顿时哑口无言,生起闷气来。
纪叔见状立刻打圆场。“看比武吧,他水平不高的话,也用不到少主出手了。”
艾德明闻言撇撇嘴,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向擂台上看去。
此时,丹书剑凌丹与威廉已经交手十几个回合,两人的武功都很高:凌丹的剑法很华丽,剑意中不乏丹青、书法之气;而威廉的基本功非常扎实,刀、身与心合而为一;一时之间,他们根本无法分出胜负。但台下的众武者却是十分希望凌丹能赢,所以每当凌丹稍稍占据上风的时候,观众们都为他拼命叫好。
受到了同胞的鼓舞,凌丹不禁越斗越勇,他的剑法越来越快,就如同从楷书变为了狂草般,最后甚至快到了让普通人看不清的程度。观众们看得是热血沸腾,只觉得丹书剑立刻就能取胜了。然而,威廉却在这样快的剑下一直滴水不漏的防守着。很快,当事人凌丹就感觉到了疲惫,额头上也开始冒汗,达到极限的他已经明白了自己不是威廉的对手。
丹书剑凌丹真得有些急了,如果比武输了,他自己丢人无所谓,但同时也会让中原武者们的脸面扫地,这是他绝不能允许的。想到这,他鼓荡起丹田内的全部内力,汇聚在剑峰上,用两败俱伤的招式刺向了威廉!
凌丹想的是,威廉绝不会预料到他这一击倾尽全力,所以后者有很大可能不会选择闪避;如此选择了两败俱伤的招式,他凌丹虽然会受伤,但绝不会比威廉伤得更重。然而,当凌丹的剑距离威廉不到两寸时,后者就突然从他的面前消失了,随即他就听到布匹被划破的声音。
强烈的劲气划过擂台的台面,最终消失在漫漫长空中,凌丹的目光有些呆滞,半晌,他机械地看向自己胸口,发现左侧肋下的衣服已然被割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一阵冷意让传来,凌丹清醒过来,失败感也随之产生。
“哈哈,仁兄,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