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媚魅惑一笑。“一切听师兄安排!”
说着,四人取道下山,寻地方逍遥去了。
少了贾公达的烦扰,曲子然的日子变得平静起来,每天练武、读书的日子,让曲子然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如此轻松而充实。当然,美中不足的是他已经被整个外门疏远了。他虽然心智成熟,但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罢了,难免会觉得孤单。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曲子然最盼望的就是师姐的到来,而鹤谦也因此成为了他为数不多的能说话的朋友之一;至于虎子弟兄,曲子然仍然是只能从蓝绮柔那里得到他们的消息而已。
说到鹤谦,他并不是曲子然的贴身妖仆,所以按照章程,曲子然应该是基本见不到鹤谦的。
每个早晨,曲子然等弟子离开住所之后,鹤谦就要前往各个弟子的房间收拾、打扫,而在众弟子下午回来之前,他就已经收拾妥当并返回妖仆的住所了。
既然见面机会不多,更别提能一起聊天了。曲子然能和鹤谦熟络起来,契机却是由于曲子然开垦了一片菜园。
曲子然利用闲暇时间,将住所附近探查了一番,结果在屋舍不远处,发现了一眼山泉。他还发现山泉附近的一块洼地土质松软肥沃,便决定在这里开辟一块菜园,种一些果树、蔬菜或茶树。
曲子然的目的不仅是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更主要的是为了招待客人。虽然,这所谓客人现在只有蓝绮柔而已,但曲子然还是想做些什么回报她。
每月十五是外门弟子放假的日子,曲子然天不亮时就在山上忙活了起来。凭借他现在的体力,干农活是轻而易举,所以在中午之前,他就整理出了一亩多地。
痛快地牛饮一口山泉水,曲子然在田边坐下,打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中正倍感满足时,就看到鹤谦从远处赶来。
“呦!鹤谦,好久不见!”曲子然大声喊起来,“快来看看我开垦的田地!”
听到呼喊,鹤谦只得加快了脚步,在田地的另一边停下来后,向着曲子然行了一礼。
“公子,久疏问候,您一切都好?”
曲子然点点头,笑道:“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一切都好!别站在那,过来说话。”
鹤谦遵照吩咐来到曲子然身边。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小人见到了吃饭时间,公子还未返回住所,便想着来叫您!”
曲子然看了看鹤谦,又招手让他坐下。
“你在为我担心吧?”鹤谦坐下后,曲子然笑道:“谢谢啦!虽然我独自生活在这,但已经适应了,你不必担心的。”
鹤谦没回话,算是默认。曲子然知道鹤谦就是这样的性格,便岔开了话题。
“你看看,我这块田选择的地方不错吧?”
曲子然本以为鹤谦会礼节性的恭维几句,但对方仔细打量四周又捏起些土撵开细看,很专业地评价起来。
“公子眼光真是不错!”鹤谦不自觉露出了笑容,“这里的土质相较山上其他地方更松软;而土质发黑,说明其中营养丰富;同时,这里地势低洼,没有水土流失的问题,更难能可贵的是,这里靠近山泉,非常便于灌溉!”
曲子然诧异地看着鹤谦,没想到他竟然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来,呆然地点点头。
“嗯……你说的完全正确!”
鹤谦读出了曲子然眼中的惊讶,挠了挠头发,赧然道:“我平日里喜好研究丹石之术,慢慢的,对草药以及种植也就有了一些心得。让公子见笑了!”
“不必过于谦虚!”曲子然真心对鹤谦很是赞赏,“看样子,我这个下里巴人都不见得懂得比你多嘛!难怪你当初一眼就认出了周执事给我的丹药是炼气丹而非化气丹!”
“公子过奖了,那只是最基本的辨识之术而已,还不值得公子您夸赞!”说到丹药有关的事,鹤谦就忘记了身份,明显自信了许多。
曲子然也不反驳,只是说:“无论如何!如果我再遇到丹药方面的难题,总算有人可以请教了!”
“小人不敢在公子面前卖弄学问,外门之中比我更懂丹道的人还有很多……”
“唉”曲子然摇摇头,“无关贵贱、长幼,道之所存师之所存焉。古人说的这道理你得听吧!”。
鹤谦感觉曲子然有难言之隐,只能忐忑地点了点头。
“这才对嘛!”曲子然很满意鹤谦此刻的态度,“走,我们一起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