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则在西凉州的名声越来越大,到了后来他无论到了哪里都会受到追捧,可如此一来,他的行踪也等于暴露了。
好在谢之则轻功了得,他修习的正是方才你展现的九霄登天步,凭借着这门轻功,谢之则往往能逃离险境。
可人力有时穷,谢之则最后还是没能逃过那一次对他的围剿,被抓了起来,西凉州的官员给他扣了一个最大的叛国之名,甚至都没等到秋后他就被处死了。”
“丧尽天良!”顾谦怒骂了一句。
柳依白停顿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顾谦等了片刻,又狐疑地说道:“就是这样吗?那九霄登天步有什么问题吗?”
柳依白叹了口气,说道:“问题便是出在谢之则死后了。”
顾谦立即聚精会神地听着。
“当谢之则死后,西凉州的百姓们纷纷自发吊唁,当时西凉州为谢之则鸣冤而写了一封万民书,他们费尽了千辛万苦,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终于将那封血淋淋的万民书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大怒,当即下令彻查此事,后来西凉州的一众官员纷纷被查,没有一个逃掉了,但对于谢之则,朝廷却没有任何表态,甚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存在一样。”柳依白说到这儿忽然有些痛心。
“呵呵,皇室一向如此,绝不容许一个人与朝廷争锋,因为这会有损朝廷威严,有损皇室颜面。”顾谦冷笑道。
“是的。”柳依白轻声道,“西凉州的百姓当然不同意,他们为谢之则设祠,但又被朝廷咂毁。
于是乎,愤怒之下的人们便选择了另一条路,为谢之则报仇,用鲜血来与朝廷对抗。
一个叫做血祭的组织成立了,这个组织专门行暗杀之事,暗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些朝廷命官以及皇室宗亲,而他们的轻功身法竟都是谢之则曾经用过的九霄登天步。”
“什么?都是九霄登天步?”顾谦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徐旻当初告诉他,这门轻功普天之下就只有他会了。
柳依白的声音有些沉重,“是的,都是九霄登天步,后来人们才知道谢之则还有一个弟子,而那个弟子正是血祭组织的首领,里面的杀手修习的九霄登天步也都是他所传授的。”
“如此一个组织,又配上九霄登天步,对于朝廷来说是十分可怕的一个敌人,当时许多朝廷命官和皇室宗亲都死在了血祭的暗杀下。朝廷便开始疯狂地对血祭组织进行围剿,而真正触怒皇帝的,是在后来三名血祭组织的杀手潜入了皇宫,差点将皇帝杀死。那一日过后,皇帝下旨,血祭组织必要全部倾覆。如此三年后,血祭组织彻底消失,再也没有在世间出现过,而九霄登天步也被列为了江湖禁术,任何人不得修习。”
“原来竟是如此...”顾谦这才知道徐旻不曾告诉他的事情是什么,也终于明白了徐旻当时为何那么严肃。
“所以,你还是小心些吧...”淳于琼提醒道。
顾谦哈哈一笑,“我在朝廷眼中本就是逆贼,如今不过是再多了一项罪名而已,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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