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袅袅,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顾谦便做好了自己的午食,快速地吃过以后,顾谦便又拿起了木剑开始演练起来。
从始至终,顾谦对那个声音都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甚至连表请都没有任何变化,那张脸旁如同一面湖水,不起一丝波澜,也同样给人以拒之千里之外的感觉。
吃过午饭后的顾谦又充满了气力,演练剑法的速度也略微快了一些,他每一次出剑似乎都带着清风,掠过半空之时时而有气爆之声响起。
随着时间的流逝,顾谦的力量也逐渐变弱,直到黄昏时分,他虽然已经将这套复杂的剑法演练了三十五遍,但他也已经筋疲力尽。
然而顾谦并没有准备放弃,而是再次抬起那柄木剑,准备进行着第三十六次的演练。
那个木屋在这时忽然再次传出了异动,不过仅仅是片刻后,那异动便又沉寂了下来。
一天之内,演练三十六遍剑法,这是顾谦从未达到过的程度,不仅仅是因为这套剑法复杂且困难,也因为顾谦自己身体的原因。
不过即便如此,顾谦也并没有打算放弃,这第三十六遍虽然演练的缓慢,但其形意却比起前面三十五遍没有任何残缺,依旧完美无比。
“嘭”的一声,顾谦突然单膝跪倒在地,那柄木剑插入地面支撑着他的身体才使得他的身体没有完全倒下。
“三十六遍已经是你的极限,你的身体本就如此,你应当也知道。”那个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与此同时,一个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已经站在了顾谦身后,正在单手按着顾谦的背后,缓慢地为顾谦渡送着真力。
顾谦大口喘着粗气,此刻的他只觉得体内又铁锥在搅动,剧痛使得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太阳完全落下,月亮初升,满天星辰遍布黑夜,整座荒山变得宁静且神秘。
缓和了许久,顾谦终于恢复了许多,总算是能开口说话了,而他说的第一句话却让那个中年男子气得不行。
顾谦缓缓地转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我要下山。”
听到这话,男子好不容易压下的那股火气又一次升了上来,带着火气回道:“你这个样子,下山就是去送死!”
顾谦却根本不理会男子的话语,仍旧坚定地说道:“我要下山。”
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不让自己爆发出来,继续说道:“下山,下山,你下山了,他的仇就能报了吗?”
听到男子如此说,顾谦终于说出了别的话语,他眼底深处仿佛燃烧着炽烈的火焰,一字一句地说道:“两年了,这天下可曾有人提及过他半个字?这天下欠他的,我要替他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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