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有个工程结束,我就回来了,接下来不想再出去,外面虽然挣钱,但没家里好。”
说着绍喜左右瞅了瞅,凑到他面前小声道:
“男人就这点出息,在非洲憋不住,可看到一个个黑得夜里找不到,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国内去的我又不敢动。”
他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非常赞成喜哥的审美。
“我在家还要呆几天,明晚都上我家吃饭。”
他招呼一声,接着继续往村下走。
每家见到他都会打声招呼,他也听到了几家的搓麻声音。
他听好奇,村长伯对这块管得严,从不让村里聚众赌博,以前有个二六子不听话,村长伯还真找到派出所,将他关了几天,现在居然还有人顶光作案。
刚好看到二姨父,将自己的疑问提出来。
“你村长伯现在能看得开了,不过不让男人参加,女人打个一块两块,打发时间,男人赌起来没大小。”
他想想又不对,接着问道:
“村里现在这么闲?”
“闲什么?一个月能玩上一两回就不得了,还都是调休的人。”
他才高兴的点起头。
转到村里老址地方,原来的地方全部被推平了,居然种着各式的树木和花草。
“十年塘泥不如三年房砖,你看看这地多肥,树长得多好。”
二姨父跟在他身边,跟他说道。
村中老房原来一直保留,但自从上次一面土墙倒了,压死一头牛后,担心孩子跑过来,村长伯就叫了推土机推平了。
村里争求他的意见时,他说不行就建个公园,反正村里现在的经济来源,早已经从原来的土地,变成了城里。
村干部民意调查后,大家同意,就移栽了很多的树和花草。
几条弯延的石籽路,穿过整个树林,盛夏美不胜收。
中间区域有块草坪,旁边还有很多石凳,石桌之类,旁边居然还牵了地线,有灯布置。
“晚上没事,村里老头,都来这里纳凉。”
他刚想说不得被蚊子抬了,抬头看到草坪四周,深叹村里人的智慧,居然旁边种上黄樟和艾草。
“为了这一片的黄樟可是废了老劲了,村里花费真不少。”
他点点头,倒不觉得浪费,村里的钱花在村里人改善生活条件上,花多少都不冤。
“现在村里丁口每年能分多少?”
“去年发了7726块。”
说到这里二姨父似有怒气般接着道:
“狗日的鲍华,一个外姓人净作怪,两个女儿不好好说婆家,居然招了个倒插门的,占村里都没够了。”
他听着好笑,二姨父其实也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外姓,只是这几天跟他家走得近,村里并不会提这些而已。
“村里这样的情况多吗?”
他还真担心情况多了麻烦,不能家家有女儿,都选择入赘吧。
“除了鲍华,其他人哪好意思这样,家家在城里都有生意,不够丢人的。”
他开心的点了点头。
如果全村都被他带成了唯利是图,啥也不顾的人,他就应该找个绳子上吊了。
他不怪鲍华,村里要说村得最差的,当然几家外姓,这不可避免,就算是他也无法改变,首先就过不了老爸那一关。
他如果给几家外姓一块钱,那就得给村里本家两块钱,这就是他们的想法,只有二姨父是亲戚才不会有流言。
到了村部他笑了,前年村部翻修,村长伯还专门打了个电话给他。
村长伯的想法他知道,既想着气派点,又怕别人说铺张浪费,古人都有官富不修衙的说法。
“村长伯,那村部没有修得必要,直接推了重建,预算照3000万来做,谁要是说闲话,就说从我以后的村红利中扣除。”
村长伯一边高兴笑着,一边说村里有钱,有你这话就行等等。
村部占地两亩,分前中后三幢建筑,可谓是气派至极。
第一幢是办公楼,第二幢算是村史,村里的资料、荣誉等等就放在这一幢,也是防火级别最高的地方,第三幢是村活动中心。
让二姨父去忙,他一个人站在最高一层俯看整个村,村前不远的农家乐,偶尔还能传来人声,屋后几个小孩在打着篮球,左边是一排排的连体别墅,右边是老址改建的公园。
他觉得重生以来,做的所有事,以此件最为有成就。
天色昏暗,他还没到家,就听到了先山的声音。
“听说小叔回来了,我这白天去了县里,这才刚回来。”
他上前看到,先山手上拧着一堆东西。
“小叔。”
“去县里做什么?”
“县里不是搞了个致富讲座,非要让我去讲一节课,我一个大老粗哪会讲,结果村长爷说我不去,他就把我的大棚全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