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回哪边,除了张缘一在百花谷的炼丹房,还能够有哪里呢?
张缘一将宇文君整理东西准备离去,也屁颠屁颠地跟上去了,临走之前还深深地看了一眼圣镜湖深处,冷哼一声,“给脸不要,不识好歹,竟然让我家宝贝失望,等我将来回来了,看我不把你们的湖水挖干!”
说完,大喊一声,“娘子!等等我!”扬长而去!
等待张缘一离去,那只三足金蟾从圣镜湖底缓缓探出头来,手边死死攥着那头大胖头鱼,确认两人已经完全离开了,这才放开了手!
大胖头鱼化作一个妙龄少女,气恼地质问三足金蟾道:“你问什么阻止我,要是能够吸食一口她的气运,我绝对可以少修行五百年!这么浓郁地气运你竟然将我困在这里,你好狠的心!”
三足金蟾,冷笑道:“你当这东西时谁都可以触碰的啊,这明显是这个小丫头片子故意释放出来的气运,我要是不拦着你,估计就要像上次一样,被这个家伙一锅端了!”
少女双臂环胸,鼓着腮帮子道:“你说什么话呢?只要我小心一点,不可能被对方抓住的,你要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隐遁之术了。”
要不是上次没有使用本命术法,又过于小瞧那个女子,她怎么可能会被抓住?
就说眼下这副少女模样,可不就是她那本命书法的功劳,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障眼法,而是从气势乃至身体结构上的全部变化。
除非上三重的修士,其他人根本发现不了她的真身。
再说了,富贵险中求,要是处处都胆小如鼠,怎么可能超越那些本来天赋就高于他们的妖兽。
特别是听说海族的那群妖兽,已经越来越往人族方面靠拢,甚至都发展出了宗门一说。
三足金蟾嘲讽笑道:“那个女子身上气运这般深厚,一看就是天道庇护之人,你以为你的一切又不再天道的计算之中吗?醒醒吧!乔碧络!到时候真的成了人家的盘中餐,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小女孩乔碧络嘴角一翘,“切!就你越老胆子越小,害怕最多!”
三足金蟾此刻却是担心另外一件事,那位女子身边的男人。
他们这类天地精怪本就是对于气运极其有着特殊的探知能力,若是说在女子身上看到的全是金色浓郁的气运,那么那个身材修长的男子身上就是令人感到诡异的气运了。
时好时坏,而且坏起来极其极端,好起来又令人瞠目结舌,这样的命格,究竟是什么人可能拥有,他不敢想象!
而且这男子最后湖底看了一眼,分明是丝毫不差看着他们,这样灵敏的探知能力,真的是他这个境界可能有的?
要知道关乎到探知能力,其实说到底就是神识的覆盖探索能力,这个看起来境界比不高的修士,竟然有着这样强大的元神。
恐怕要是自己不拦着这个傻乎乎的大头鱼,要不了多久就被这个男子抓个正着了。
至于关于这个女的到底想要什么,他蛤蟆活了这么多年,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那个家伙分明是想要得到他手中关于修行《鸣息剑法》的秘诀。
仅仅从对方身上的那股若有若无的熟悉剑意便可以看得出来了。
凡是修行了《鸣息剑法》的人,那股子的精湛清纯剑意是藏不住的,就连他都忍不住赞叹,没有心法的前提下这个家伙竟然可以练习到如此程度,简直是惊艳世人的天赋。
但是他是断然不可能将剑法秘诀交给这个女子的,毕竟是他用来保命的东西,他还要靠着这个东西在很多情况下与人周旋。
老虎向猫学功夫,可是学成之后却对猫大开杀戒,要做世上最强者,幸好猫留了爬树的本领才免去一死!
他可永远不会忘记曾经听来的那个道理,这是他的底牌,若是全部暴露出去了,要不了多久,就是他的人头落地。
指不定就有人得到东西,为了自己一己之私,让他这个知道剑法的另一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且拿着身边这个傻鱼做要挟,他就算是再狠的心也难以说,指不定马上就交出去了。
不交是死,交了也是死,他是真的不敢让这个傻鱼冒这个险啊!
三足金蟾莫名想起了那个年轻道士,说到底,也只有他能够完全看不起他这些把戏,也仅仅是好奇了向他取来稍稍琢磨一番罢了。
也就是他看完了这剑法,才会得出一个与《心剑术》齐名的名号,其余人皆不知。
毕竟一位高高在上的存在,哪怕他这剑法再玄奥,对于他们来说最多也仅仅是激起一丝的好奇,真正让人产生觊觎,简直就是对那人的侮辱。
三足金蟾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莫名其妙地说道:“听周秃子说张道士的弟子来潮湖书院了,怎么没有见到人影呢?”
若是张道灵的弟子来了,将剑法送出又怎么样?对于张道灵的品性,他老蛤蟆还是十分信服的,自然教出来的学生也不会差了去吧。
“哈切!”张缘一走到半路上,猛地大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