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自从上一次南城一日游之后,又过了一个月,这段时间里,徐行一直瞒着晴晴,和玫瑰有着非常纯洁的书信往来,虽然这个世代,科技非常发达,通讯设备甚至比徐行穿越前的那个世界还要先进,不过因为是乱世,很多科技都已经荒废,试问连吃喝都成了问题,谁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发展科技呢。
所以徐行选择了最古老也最安全的通讯方式,非哥传书,没错,就是非哥传书,还记得独眼刀疤来收方便费的时候,身后跟着的四个少年中的光头吗,他叫释非,在徐行获得了外城的管理权之后,主动应聘,做了钱开的手下,然后又因为拥有异能,被徐行看中,现在专职在东南二区之间送信跑腿,工资每月三千,是普通工人的十倍。
事实上,他的收入远远不止那么多,毕竟他每个月的月底都要和钱开一起去收方便费,收完之后,还能再分个八百一千,所以,就目前来看,徐行的管理能力确实比杜康高出很多,不仅仅压制了富人们的发展,还拉拢了人数占比九成九的穷人。
如果说,吴城是一个偏安一隅的小地方,那么除了笑笑先生所在的中央区域以外,东南西北四个区域,就有着本质上的分别,杜康和徐行共同管理的东区,可以理解为资源出产地,工业化和农业化的资源,出口进口,保证来往流通,玫瑰管理的南区,充斥着沉迷美色和自甘堕落,而西区,则相对奇妙一点。
与其说,这里被某个人管理,倒不如说,这里像一个无法地带,就如同大荒漠上,有一批又一批的狂妄的西部牛仔,相继送死,这都源自于人的本能,侥幸心理,而玩弄侥幸心理的人,说好听点,叫心理学家,说难听点,叫马扁,看不懂,没关系,你把马和扁连起来看看,是什么字,就都明白了。
“朱老板,苏老板,你们的牌面,都很大,我的牌面,也不错,不如就赌这一轮,五百万,全压。”
被一群烟虫赌鬼围的水泄不通的牌桌上,坐着一位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他穿着西服,叼着雪茄,十个手指上,都戴着戒指,有的镶刻着翡翠石,有的镶刻着紫玛瑙,不过这些都只是小玩具罢了,毕竟他的左手大拇指上,可是戴着一枚用陨石打磨而成的大扳指。
仔细想来,所谓的翡翠,玛瑙,再稀有,再昂贵,也不过是沙土之中挖出来的,而陨石什么,那可是划破宇宙银河的星体,星体打磨而成的大扳指,就算是用奢侈品中的皇帝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透过小丑面具,男人的表情一直都很自信,仿佛他事先就已经知道了结局一样,不过,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少那些个知难而进的勇士。
俗话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朱老板和苏老板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被玫瑰当成冤大头给宰了一笔,现在来到了西区最大的赌馆“皇家同花顺”,自然是要给这个之前捣过乱的臭小子一点颜色瞧瞧。
“哼哼,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我朱某人,向来是胆大如斗,也不看看我这一把的牌面,想用全压来吓唬我,没门。”
话音刚落,朱老板就已经翻开了底牌,一二三四五,虽不是同花顺,但却是实实在在的顺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顺子大过三条,这是牌桌上的规矩。
“你三条能大过我顺子?我当场把这一副扑克牌,连包装纸一起吃下去。”
“朱老板都开牌了,那我苏某人,也不藏着掖着了,朱老板是一二三四五,顺子,怎么看都比你三条J大,不过,我苏某人运气是好那么一点点。”
苏老板哈哈一笑,借机摸了摸身后一位伺候牌局的粉红女郎的光溜溜的嫩滑手臂。
“我是三条K加一对Q,满堂红,不仅仅大过你的三条J,更大过朱老板的顺子。”
面具男下意识的摸了摸大拇指上的陨石大扳指,犹豫了几秒。
“一个是顺子,另一个是满堂红,在showhand的规矩之中,只有同花顺和四张才能大过满堂红,按照他现在的牌面来看,三条J,和一张K,除非底牌是J,凑齐四张J,才能赢下牌局,不然他作为全压的庄家,就要一赔三了,一份赔给朱老板,另一份赔给苏老板,还有一份赔给那些赌外围的人。”
徐行在一旁看的很入迷,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毕竟作为一个逢赌必输的倒霉蛋,实在是没有什么发言权,而站在他身边的晴晴,也是看的津津有味,试问,谁不喜欢紧张刺激的事呢,就算不参加,看看也过瘾啊。
“不得不承认,朱老板和苏老板这一局的牌面,确实是很大也很顺,或许我要让那些赌我连胜的兄弟们失望了。”
面具男行云流水一般的把底牌抽出来,然后放在手中搓来搓去。
“这人是电影看多了吧,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搓出一张J来吧。”
徐行微微一笑,作为一个逢赌必输的倒霉蛋,他对于赌术,千术这些东西,是抱着完全不相信的态度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有赌术大师,也绝对不可能是眼前的这个装富摆阔的面具男。
“不好意思,四张J。”
面具男象征性的搓了几下手中的牌,然后重重的拍在了牌桌上,手快速的抽离,展现在众人面前的,除了一张梅花K以外,还有黑桃,红心,梅花,方片四种花色各一张的J。
在场的烟虫赌鬼,有的欢喜,有的悲,他们都是没钱上大牌桌,就赌小牌桌和外围的一批人,赢了钱就欢喜,输了钱就悲,就好像钱才是他们的主人一样,很轻松愉快的就被奴役了。
“谢谢朱老板和苏老板关照,九哥,五哥,外围封盘。”
面具男哈哈一笑,然后招了招手,示意身边两个跟班出去做事。
“朱老板,扑克牌和包装纸就留到下一次开月季外围的时候再吃吧,我怕把你肚子吃坏了,没人关照我了。”
虽然面具男说的很真的很欠揍,但是出于场合问题,朱老板还是选择了隐忍,不过,他身后跟着的小弟可就遭殃了,被一脚蹬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
这一幕幕闹剧,被徐行尽收眼底,不过,他并没有当场识破,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事实上,他还用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徐爷,奴才已经去催过了,仁孝刚刚到家。”
钱开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低着头,笑眯眯的说道。
“好,我们现在就去。”
徐行搂着晴晴,走出了赌馆,外面的环境却也不见得就比赌馆里面好,到处充斥着烟草酒水的味道,随地吐痰,乱扔垃圾,那都是小事,街头巷尾,打打杀杀,甚至以物易物,只为了一瞬间的快感,也都是见怪不怪了。
至少现在徐行还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帮助这些自甘堕落的人重获新生,毕竟他们自己的管理者都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自己又何必多管闲事呢,俗话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条规矩,让徐行受益匪浅。
“徐行,你看,那边有个人要跳楼。”
晴晴指了指赌馆不远处一个大楼屋顶,屋顶上站着一个人,虽然晴晴看不清楚,但是徐行却可以利用武灵的能力看的非常清楚,那是一个头发杂乱,胡子拉碴的非常油腻的男人,身上穿着带补丁的衣服,表情有些无奈和不甘,眼神之中,尽是绝望和悔恨。
“跳就跳吧,和我没关系。”
晴晴拉住了徐行。
“该杀的人杀,该救的人救,这是你亲口和我说的。”
徐行微微一笑,看着晴晴有些着急的脸色,半开玩笑式的说道。
“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自暴自弃的东西,是不能被称之为人的。”
晴晴被徐行的话给震撼到了,虽然在这个乱世之中,徐行的思路是正确的,但是毕竟不能见死不救,而正当他要和徐行辩论的时候,徐行若无其事的走到了围观的人群里,然后抬起头,用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对着屋顶上的那个人说道。
“跳吧,别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晴晴和钱开,甚至是在场围观的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虽然他们都是围观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如果直接说出这种话,就等同于是在心理上推动他自杀,这无异于是在杀人。
“装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又不敢跳,这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吗?”
徐行的声音仿佛是附加了一股特殊的魔法能量,仅仅只是通过交流的几句话,就让这个本来就意志力不坚定的可怜人鼓起了自杀的勇气,纵身一跃,从十几层高的大楼屋顶上跳了下来。
“啪。”
伴随着这个可怜人落地的声音,他的骨头也粉碎了,他的血肉也模糊了,五脏六腑纠缠在一起,鲜红色的液体溅的到处都是。
“为什么?我本来以为你会救他的。”
晴晴被眼前这恐怖的一幕给吓到了,他的眼睛瞪的很大,满脸都是无奈和懊恼,他甚至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是不是自己当初不救徐行,这个可怜人就会被另一个善良的人给劝说成功,从而放弃自杀。
“其实,我已经救了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晴晴一把甩开了徐行的手,满脸都是责备和鄙视。
“晴晴,你太激动了。”
徐行哈哈一笑,用手指了指在场的所有围观的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刚刚有人劝说这个跳楼的东西,那么谁劝说,我就杀掉谁,所有人都劝说,我就杀掉所有人。”
晴晴惊恐的看着徐行,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只丧心病狂的雄性野狗,见谁咬谁。
“那么,如果是我上去劝说呢?你也要杀了我吗?”
徐行微微一笑,指了指那一具尸体,半开玩笑式的说道。
“如果你会上去劝说,那么从一开始,你就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破烂的男人走了上来,他指着徐行的鼻子开始破口大骂,又是孬种,又是杀人魔,总之,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了徐行,认为是徐行杀死了那个可怜人,紧接着,在场的,除了前期和钱开的四十五个围观的人,都开始三言两语,夸大其词。
“你干什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晴晴终于还是绷不住了,他劝也劝不住,拉也拉不住,只能歇斯底里的站在原地吼叫着,他眼睁睁的看着,徐行一拳一个,把在场的所有围观的人,全部杀死了,而且都是穿胸而过,当场毙命。
“就因为他们说你不好,你就把他们全杀了?我,我真是个傻子,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徐行甩了甩手上的血,眼神之中的杀气暴露无遗,那是专属于杀人魔的霸气,几乎于癫狂的对暴力的执着。
“晴晴,我说了,你太激动了,好好想想,为什么我要杀死这些辱骂我的人,再好好想想,如果我不杀,他们会从敢于辱骂,变成敢于什么,到时候,笑笑先生二十多年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一正一反,是四十多年。”
“那么,再经历这没有规矩的四十多年,又会死多少人?说句难听的话,我不怕任何人说我滥杀无辜,这其中也包括你和杜先生,你说我忘恩负义也好,说我残忍暴力也罢,我以一人之力,在近乎几秒之内杀死了四十五个人,这就是事实,而事实,是没办法挽回的,正如同历史长河中一幕幕的,你最讨厌的悲剧。”
“干什么,干什么,这是什么情况?”
几个穿着赌馆制服的人朝着徐行这边跑了过来,徐行没有说话,钱开则道明了原委。
“哦,是徐行先生,失礼了,我们立马收拾现场,真是对不起了。”
那几个赌馆的人,连忙回去叫人,并且还保证,下次绝对不会让徐行再遭遇这种困扰。
“晴晴,看到了,在这些人眼中,我的价值,要远远大于那四十五个人的价值,而且,我比他们要强大的多,所以他们惧怕我,就连和我说话,也要低着头,弯着腰,笑眯眯的,深怕我一个不高兴,穿胸而过,他们就也要一命呜呼了。”
晴晴没有回答,他只是愣在了原地,面无表情,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更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徐行,事实上,至少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他对于徐行都是有着十足的好感的,那是一种对于和平,幸福的追求,那是一种对于有人陪伴,有人保护的安全感,但是,很可惜,这份短暂而虚假的好感,现在是彻头彻尾的消失了。
不过,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也什么都没办法改变,毕竟,徐行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在这个乱世之中,强大就是正确,弱小就是错误,拳头大,就可以打烂别人的嘴。
“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就是我,没必要为别人而活。”
徐行很冷漠,却要比那些霸主们热心,徐行很残忍,却要比那些霸主们慈悲,早点让晴晴认识到这是个实力至上的世界,或许会更好,多年以后,未来的人翻看起这段故事,一定会可怜晴晴,他只是个二十四岁的小姑娘,就要接触到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一面,可他们一定不会注意到,此时此刻,徐行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郎罢了。
如果他没有武灵,如果他不够残忍冷漠,如果他遭遇了更强大的人,那么会不会死的更惨更冤枉呢?会不会以一个反面教材的状态付出自己年轻而宝贵的生命呢?或许会,或许不会…
“可是,他们只是一些对于你来说,毫无反抗能力的普通人,你作为一个武者,为什么要虐杀普通人,吼两句,吓唬吓唬他们不就好了吗?”
晴晴愣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谴责徐行的借口,不过徐行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只是微微一笑。
“晴晴,你要讲道理,那么我也可以讲道理,你认为我残忍,虐杀普通人,那么我问你,那个跳楼的东西,自己选择了懦弱和逃避,我告诉你,这种人,总是认为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对不起他,总是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最无助的人。”
“这种人是否值得拯救,是否值得同情,我姑且不谈,再来,在场的四十五个围观的人,他们围观的时间至少要比我,你还有钱胖子要更久,为什么他们不去劝说,为什么他们不去拯救,为什么他们不去同情,这种见死不救的围观,是不是也等同于杀人。”
“最后,晴晴,我要说的是你,你也同样没有去劝说,去拯救,只是在心里面默默的同情,我知道,你善良,如果不善良,当初也不会在杜家小舍救我一命,我知道,你善良,如果不善良,就不会知恩图报,在我救你一命之后,对我悉心照料,日夜相随,但是,善良不能当饭吃,不能当水喝,更不能统一乱世。”
徐行说到这里,双眼有些湿润,但是还不至于流泪,站在身后的钱开也被这样一番话触动,默默的摘下来金丝边眼镜,这一次,不是对徐行的惧怕,而是尊敬,对在这个乱世之中,为数不多的愿意背负所有人命运的人尊敬。
“如果我不杀那三个公开反对我的大捞家,那么东区外城,就依然是他们说了算,而不是我,更不是杜先生,如果我不杀这四十五个围观的人,不言语相激,害死这个跳楼的可怜人,那么吴城的所有管理者和有权有势的人,都会认为,舆论和数量足够多的普通人就可以对我造成威胁,现在,我反问你杜晴晴一句,是杜康过去二十多年来管理的好,还是我徐行现在四个月来管理的好,杜晴晴,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是谁,管理的更好?”
“…”
晴晴没有回答,因为答案不是人回答出来的,而是一个客观事实,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杜康所使用的三不管,直接导致了吴城东区的资源进出,被大捞家们垄断控制,普通人除了拼死拼活的工作,就是被大捞家们毫无限度的剥削,欺压,不仅仅是东区,南区的玫瑰,号称南区皇后,七重天的绝世女神,但事实上呢?权势依然是掌握在大捞家们的手里,甚至就连玫瑰本人,也只是掌中玩具,只是可以肆意调教的雌性动物。
尽管玫瑰可以衣食无忧,还享有所谓的至高地位,但是却没有办法制衡大捞家们,普通人依然只是被剥削和欺压的低级动物,西区以赌博为主旋律,北区以地下黑拳赛为主旋律,这些主旋律,哪个不是撑死胖子,饿死瘦子的勾当,赌博需要资本,需要钱,赢了,就会继续赌,输了,就会贷款借钱继续赌。
所谓久赌无胜家,可是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他们都认识不到这个简单的道理,并且侥幸心理作祟,到最后,就只能像那个跳楼的可怜人一样,懦弱,逃避,选择以死亡来结束自己如同低级动物一般的人生。
“徐行先生,久仰久仰。”
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个尴尬而矛盾的氛围,徐行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巾,晴晴接过纸巾,连忙擦了擦眼泪,徐行转过身,仔细一看,原来是上个月在七重天里和玫瑰上演了一场玄鸟舞咸池的那个俊俏男人,因为晴晴有点脸盲,所以没认出来。
“仁孝先生,久仰久仰。”
徐行拱了拱手,哈哈一笑,但是他的注意力却是放在了眼前的这个俊俏男人的大拇指上,他眉头一皱,暗自道。
“这个大扳指,不就是刚刚牌桌上那个面具男戴着的那枚吗?”
徐行的思维非常跳跃,也非常灵敏,只是一瞬间,几乎就把整件事都串联了起来,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用身体护住了晴晴。
“徐行先生实在是没有必要那么拘谨,我又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守好这一亩三分地,就已经是我最大的愿望了,哦,对了,大中午的,那么热,到我家坐坐吧。”
徐行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仁孝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出于礼貌,不管怎么样,都要给个面子。
跟着仁孝来到了他的家里,一路上,徐行和晴晴一改往日的习惯,两个人连一句话都没有对彼此说,但是徐行始终都牵着晴晴的手,而晴晴也没有一把甩开他,只是默默的跟在身后。
“徐行先生,你也知道,我是个赌鬼,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所以,只能陪你赌两把,不知道徐行先生,打算赌什么呢?”
仁孝摸了摸陨石大扳指,懒散的坐在了牌桌的正西方位。
“扑克牌,showhand吧,别的,我都不会。”
仁孝招了招手,示意闲杂人等出去,于是整个房间里,除了徐行和站在身后的晴晴以外,就只有仁孝和他身后的两个黑衣男人,这两个黑衣男人和徐行也有过一面之缘,他们就是被仁孝称之为九哥,五哥的两个跟班小弟。
“九哥,发牌。”
话音刚落,仁孝左边的那个男人就从牌桌下方拿出一副扑克牌,然后非常熟练的切洗着,而在九哥洗牌的同时,仁孝也非常耐心的讲解着游戏的玩法。
“徐行先生,为了确保牌局顺没有争议点,我会展示一下我们赌馆,showhand的玩法。”
仁孝按了一下牌桌上的一个按钮,身后就出现了一块投影,上面详细的写着玩法。
首先,牌型的大小,是同花顺>四张>三条带一对>同花>顺子>三条>两队>一对>单张,花色的大小,是黑桃>红心>梅花>方片,这些规矩,和徐行穿越前的世界没有任何区别,而接下来的一条,则是略有不同,牌的点数大小,是K最大,A最小,K代表的是king,也就是国王,A代表的是1,也就是点数中最小的牌。
“徐行先生,如果没有争议点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仁孝打了一个响指,紧接着,九哥开始发牌,按照showhand的规矩,每个人都会发一张底牌,在第五轮的时候翻开,而每一轮发一张明牌,由牌更大的一方,提出加注的数额。
“徐行先生,看来我的运气更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