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不知道我师徒二人,够不够价钱,如果不够,我还有好几个徒儿呢。”
上官雄微微一笑,强者相争,难免会出现收不住手,误伤,重伤的情况,不过,上官雄对于自己的实力是非常有信心的,刚刚的战斗,也仅仅只是作为一个辅助,发挥了有七八成的力量。
纵然上官雄是一个,大多数情况之下,都比较理智,冷静的人,但是,说是这样说,和实力差距不是很大的对手,交手之后,赢了,肯定多多少少是会有那么一点点沾沾自喜的,至于有没有小人得志那个味道,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够了,这肯定够了。”
“上官先生的实力,纵然是放在九州之中,也是榜上有名的,更不用说是在这个小小的越城之中了。”
石头和剪刀并不是那种,讨厌繁文缛节的人,相反,他们觉得繁文缛节这种风俗习惯,既可以在处于优势的时候,保持自己的谦逊,又可以在处于劣势的时候,留住自己的面子,试问,三言两句,就可以冰释前嫌,把那些不能放在台面上的东西,给抛至九霄云外,何乐而不为呢?
“布先生,你怎么看?”
上官雄并不是很在意石头和剪刀的态度,毕竟,从他们的战斗表现,和说的话就可以确认,这两个人大概率之下,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
所谓死皮赖脸,就是在输了之后,还不认输,不仅仅不认输,还要垂死反击,耍无赖,上官雄很好奇,布是不是也属于这一类人,毕竟,只有不遵守规矩的人,才会觉得规矩麻烦,正是因为麻烦,所以才称之为,“繁文缛节”。
“成王败寇,随便你们了。”
布皱了皱眉头,尽管语气之中有点不服气,但是他也并没有像那些死皮赖脸的人一样,至少,认输这种事,虽然不光彩,但是输了之后,还不认输,才是更不光彩的事。
“上官先生,你不介意,我这个兄弟,就是这样的,臭嘴不臭心。”
剪刀见状,连忙解释道,毕竟,他可不想因为语言冲突,得罪一个更强大的人。
“没事,直爽,真性情,我欣赏。”
上官雄并不在意布的说话方式,毕竟,为人师长者,叛逆的孩子教育的太多了,在这些年的亲身经历之中,所有的,臭嘴不臭心的人,都是人际关系比较差劲的,但凡做一件好事之后,说几句柔软的话,都不至于处处树敌。
仔细想来,上官雄的徒儿之中,就有一个大刺头,性格直爽,甚至用暴躁来形容都毫不夸张,不过,考虑到这个徒儿,是天赋最好的一个,所以惜才和溺爱,也就掩盖了严厉,和原本就暴躁的脾气。
“既然大家都没有反对意见,那不如,就到雄武堂一聚吧。”
走出三英总站,剪刀提议,不如骑马而行,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能力快速移动,终究是不太合适的,所以,选择一匹快马,骑马而行也就成了越城之中,最方便,也最快速的行动方式。
一边走,一边聊。
上官雄对于石头和剪刀的了解也相对详细了一点点,毕竟,在正式见面之前,他都是通过别人的嘴巴了解到的信息,现在自己亲身经历,二者之间的差距,不言而喻。
雄武堂距离三英总站其实也并不是很远,三英总站坐落在越城的正南部,而雄武堂,则是坐落在正西部。
这雄武堂的名字,其实也是有讲究的,武者,止戈也,止戈为武,锋芒毕露,五行之中,属金,金在方位之中,属于正西。
当然,对于雄武堂,上官雄也是有自己的解释的。
雄字,取自上官雄的名字。
武字,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武术家,开办的,也是武馆,所以用武字,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正西位,五行属金。
上官为正北,正北五行之中属水。
金生水,暗示,雄武堂开办之后,上官雄能有所成长,也暗示着,学无止境的道理。
上官雄和徐行,带着猜拳三人组,五人五马,并排而行,各自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街边的路人,都不禁感叹道。
“练武的,就是不一样啊。”
事实上,自古以来,都是富武穷文,这个说法,并不是说富人就是只练武,不习文,而是说,富人有精力的同时,更有钱,去支持自己的小孩,去习文练武,培养出来的后代,暂且不谈是不是文武双全,至少有一样,是达到平均值以上的。
反观穷人,纵然有精力去习文,也没有钱,去支持自己的小孩练武,因为不管是什么世代,练武都是一个大开销的事。
暂且不谈投名师,访高友,这个过程之中,就需要花费大量的钱,拜师,需要钱,这叫入门费,请教高人,要观摩高人的绝技,需要钱,这叫探底费。
所谓入门费,就是孝敬师父的小小意思。
所谓探底费,别人把半辈子的心血,展示给你看,避免不了要给点的小小意思。
可惜,这么一点点的小小意思,是大多数穷人拿不出来的,所以,他们只能放弃练武,一门心思,放到了习文之中,他日高中,金榜题名,算是苦心人,天不负,反之,名落孙山,无缘庙堂,也只好叹一声。
“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不过,这些烦恼和忧愁,对于上官雄这一类人,本质上来说,是完全不存在的,上官雄出生于世家贵族,从轩辕氏分化天下部族的时候,上官一族,就已经是贵族之中的贵族。
在这种环境背景之下,逐渐成长的上官雄,除了百年难得一见的顶级天赋以外,还具备了坚韧不拔的意志,和远超同龄人的冷静头脑,这让他不管是在什么局势之下,都能够至少保证全身而退,甚至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上官雄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是南方顶级的强者了,名驰宇宙算不上,威震一方,却也是绰绰有余的,所以,除了他写入家谱的七位徒儿以外,他也收了不少名义上的学生。
这种名利双收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他四十四岁那年,风安和周康两位徒儿艺满下山,天下的局势,逐渐进入到一种,人力无法改变的状态之中,也就是俗称的,乱世。
早年间,大小势力,彼此也会有矛盾和冲突,但是并没有那么严重,或许是因为对于权力的野心,逐渐膨胀,又或许是因为,有人从中挑拨,激化矛盾,引发了战争,不管是什么原因,上官雄的家族,确实是在这三年来,饱受了战争的摧残,当然,比起普通人,还是要幸福很多的,至少,命还在。
“最近越城,暗流涌动,寒舍已经闭馆了半个月了,现在,仅仅只有我的徒儿在里面,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还希望三位能够谅解一下。”
走进雄武堂,一个比较尴尬的场景,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上官先生,仁某不请自来,还请多担待。”
仁山在雄武堂的外院之中,开办了一场宴会,八仙桌之上,各种各类的珍馐美味,都被坐在仁山左边的项公,用火焰保温罩笼罩着,大三色堇和小三色堇,没有坐在桌子上,而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仁山的左边。
反观上官雄的三个好徒儿,都站在了墙角边上,很显然,已经失去了主动权。
伯,仲倒是处变不惊,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最多只是有点尴尬罢了,而黎淑却好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完全蔫了下去,和之前那个,争锋相对,句句刁难徐行的强势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三位前辈,也是别来无恙啊,这些年来,越城能够风调雨顺,也全是仰仗了三位,声势浩大,只手遮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