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妙啊。”
“徐行兄弟,真的是尽得上官先生亲传啊,冠世师徒,莫过于你和上官先生。”
“看来,从今以后,我要尊称你一声小先生了。”
仁山久经沙场,十年磨一剑的他,在战场之上,指挥过大大小小的战役,虽然没有扩张领土,却也不输那些侵略者。
要知道,自古以来,没有军事才能,还要在武将这个方面纠结半天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害人害己,所以,仁山能够一次次的防守住越城边关,还能同时应对内部的政治陷阱,这很显然已经是文武双全的标志性人物了,当然,和上官雄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毕竟,徐行的计策还没有说完,纵然是这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特殊情况,徐行依然是藏了一手,不过,仁山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让徐行无法再藏头露尾,必须全心全力的与之合作了。
“哪里哪里,仁山先生过奖了。”
“我只是学了我师父一点点皮毛罢了。”
徐行并没有因为仁山的一番话而感觉到骄傲,相反,他每次看到仁山,都会想起仁天的那一张,笑起来很和蔼,慈祥,但是本质上,确实假笑的表情,那是一种,似笑非笑,却又难辨真假的感觉,用笑容当做遮羞布,掩盖图谋不轨的眼神。
“不过,徐行兄弟,好像还漏了一条吧。”
“除了西征蚕食楚城,北伐断粮道,亦或是北伐攻晋以外,似乎,还有一个比较危险的策略吧。”
“我真的希望,徐行兄弟,可以直言不讳,坦然相告。”
“虽然这个话,我不应该说,但是我还是要说。”
“我哥哥这个人,确实诡诈阴险,我也不遑多让,但是,我知道,什么人应该算计,什么人不应该算计,这种原则性的事,我还是有分寸的。”
仁山的一番真情流露,并没有让徐行敞开心扉,事实上,徐行对于仁山的态度,从头到尾都是可以打哈哈,可以合作争取利益,但是绝对不是那种可以把后背交托出去的盟友,这完全是天方夜谭,是不存在的幻想。
“唉。”
“仁山先生,果然还是要比仁天先生要聪明许多。”
徐行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嘴上承认了仁山更胜一筹,但是从内心深处,他还是觉得,仁天,仁山两兄弟,终究只是一路货色,迟早是要处理掉的,不过,不是现在。
“聪明算不上,只是希望徐行兄弟,可以坦然相告。”
此时此刻,仁山的想法非常纯粹,纵然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是在追求利益的时候,贪婪就会掩盖聪明人,原本的智慧和理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最容易从纷争之中受益的做法,核心原因,就是在于对时机的把握,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仁山是认可徐行的,正因为认可,才会暂时性的选择结盟,才会在这种特殊情况之下,放下吴越之间的矛盾,放下彼此之间的矛盾,想要让徐行,付出一点点的真诚。
“好,既然仁山先生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徐行的一番讲解,让仁山暂时性的放下了戒备和极度的焦虑。
这第四条策略,本质上来说,是仁山最推崇的做法。
和第二条,第三条一样,军队合并之后,直接北伐。
不过,北伐的路线,则是指向齐鲁大地。
齐鲁大地,在吴城的北方,严格意义上来说,齐鲁名义上是两个势力,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前段时间,合二为一,纵然如此,势力合一,兵力合一,并不代表城池合一。
换而言之,齐城和鲁城,依然是呈交错分离状态的,如果是从吴城北伐,那么直达鲁城的南大门,是水到渠成的事,而如果是要进攻齐城的南大门,则是要通过鲁城的东大门。
不过,这些信息,都只是铺垫,或者说,只是过程。
此时此刻,徐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既然仁山已经提出了吴越二城,合二为一的想法,那么为了节约整合兵力之后的进攻时间,越城的军队,就要从吴城的南大门进,再从北大门出,毕竟,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仁山的建议,果然还是有点恐怖。
“仁山先生,你觉得,我的四条策略之中,哪一条,更适合现在的情况呢?”
纵然徐行还是担心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变故,但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但凡在这个时候,有那么一点点的忧郁,耽误了最佳时机,那么先不说晋城到底还能够抵抗多久,就只是双方之间的拉锯战,也会进入到兵力集中,一波恶战的环节,这个时候,徐行和仁山,就无法确认战局的最终走向。
“如果要我选择的话,肯定是第四条。”
“北伐,攻鲁破齐。”
仁山的表情和眼神之中尽是自信和无法掩盖的贪婪,很显然,他已经势在必得,或者说,他觉得这个策略,才是性价比最高的,当然,只是对于他自己而言。
仁山的想法和说法,都比较简单直接,他丝毫不隐藏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