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闹的庙堂之上,文武群臣,分左右站立。
楚王仲令,高坐在龙椅之上,一人一椅,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显得尤其华贵。
文武群臣,虽然有品级高低之分,官职大小之别,却是每个人都锦衣玉食,风光无限。
要不然,也不会每个人都大腹便便。
事实上,黔县,滇县两个城池的人口总和,大概在两百八十万人左右,如果除去生老病死,以及因为各种各类的问题,离开南楚的人,七七八八,常年也有两百六十万人左右。
黔县的人口,稍稍多一些,大概一百五十万人左右,按照徐行所制定的十进一,招募军队的规矩,一百五十万人的城池,最佳配置,应该有十五万军队,或者说,至少应该有是十五万军队。
因为吴城在徐行的改造之下,已经是非常先进的存在了,比起那些还在古色古香的城池,老百姓们的安全指数,以及生活质量,都得到了质的飞跃,所以徐行才缩减了招募军队的比例。
如果是按照上官雄的理论来说,招募军队这件事,多多益善,只要军屯积攒的粮食,足够维持一个城池的内部运转和资源循环,那么纵然是全民皆兵,也能够衣食无忧。
可惜,黔县的军队,只有可怜的两万八千人左右,经过之前的一战,被拔龙之威射杀的战士,绝对不在少数,当然,这个数量,并没有达到徐行预期中的那么夸张。
纵然如此,在拔龙之威强大的破坏力之下,仅仅只是短兵相接的交锋,也是在一轮齐射之下,瞬间歼灭了四五千人的军队。
“如果主公,可以节约一些日常开销,军资军费,肯定是常年充沛,年年有余的。”
多年以后,年迈的徐牧,回忆起当年驻军黔县,以不足三万人的普通军队,或者说,闲散军队,被迫去应对连战连捷的精锐混合型军队,不禁感叹道。
“唉,或许大楚的灭亡是注定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此时此刻,徐行的大军,已经从黔县的城池官道,一路进发,来到了南楚的王都,滇县。
说是这样说,其实南楚本质上,就只是一个割据势力,按照规矩来说,算不上是王都的,但是因为九州长时间处于分裂割据的情况之下,所以大楚的王都,还是被世人所认可的。
当然,这个认可的范围,绝对不包括南楚。
兵临城下之际,寒风凌冽,就好像是利箭一样,刺痛着每一位战士的脸庞,更刺痛着,他们迫切想要归乡的心。
每逢年关,战士们,都会和家里人团聚,虽然短暂,虽然也没有什么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可是,在看着一家人,整整齐齐,快快乐乐的团聚在一起的时候,战士们如同钢铁一般坚定的心,被温暖了。
西征之前,徐行就已经给一批又一批的战士,打过包票,做过保证。
纵然战争如何如何艰苦,如何如何残忍,也要确保战士的家人们的安全,如果战局顺利,优势明显,那么就尽量在过年之前,处理好一切事务。
今年,争取让战士们,能够过一个幸福快乐,和平富足的大年。
说是这样说,日子算下来,其实距离年关,也没有多长时间了,掐头去尾,还要把往返路程,水土不服的情况排除掉,大概率之下,留给战士们的时间,也就是一个半月左右了。
大概四五十天的时间,如果战士们,没有能够在这个时间之前,完成徐行的任务,那么大概率之下,就只能在距离家乡小半个九州的地方,思念着家人了。
或许,后世之人,无法理解,为什么在乱世之中,还要奢求过年。
事实上,整整齐齐,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对于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慰藉了,如果没有那一份温暖,这颗冰冷的心,又要靠什么来温暖呢?
或许,正是因为徐行抓住了战士们的内心,抓住了战士们的渴望,这跨越了小半个九州的西征,才能够无往而不利。
皖县,赣县,闽县,三县归韩之后,内部的势力,一直都存在着矛盾,或者说,难以达到默契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