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仁山的手上,有伯仲淑三张底牌,可以作为率军北伐的借口。
要知道,经过北伐战役之后,下至兵卒,上至将帅,甚至是仁山,以及韩家三兄弟,乃至生性高傲的白菜,李碎叶等人,也都纷纷对于上官雄,佩服至极,或者,用五体投地来形容,才是勉勉强强达到标准。
尤其是仁山,早年间,他就已经把上官雄当做偶像,在自己只有七八岁的时候,就常常听到上官雄早年间,四方游历的故事,那种所谓,侠客仗剑走天涯,一人破千人的豪杰形象,强大,明大义,知荣辱,真的是勾走了仁山的心。
自此,仁山的偶像,就只有上官雄一人罢了。
不过,说是这样说。
偶像归偶像,崇拜归崇拜,天下大权,该争夺的,还是不能放手,该杀的,还是不能仁慈。
虽然仁山姓仁,可是从头到尾,却没有做过几件和仁相关的事。
或许,只能说,仁山的崇拜,并没有起到本质上的作用,又或许,上官雄原本也就是这样的人,只是没有达到展现出獠牙,露出凶恶面目的时候,就已经兵败身死,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大哥,何出此言啊?”
“是啊,大哥,我们这刚刚北伐回师,好不容易拿了点战利品回来,怎么又要打仗啊?”
很显然,韩蛟,韩蟒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也难怪,毕竟,他们二人只是武将,虽然拥有不俗的军事才能,却也只是局限于此。
然而,韩龙却是一个军事家,以及政治家,并且,有些清楚透析的思路,正是上官雄教导他的,因此,反咬徐行,确实是本质目的,但是害死上官雄,却并非他的本意。
“你们想想看。”
“北伐的开端,是谁挑起的?”
韩蛟,韩蟒二人异口同声道。
“上官先生。”
韩龙微微一笑,紧接着说道。
“没错,原本这一次北伐战役,最后收账的人,应该是上官先生。”
“但是,现在的情况,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上官先生莫名其妙的死了,尸骨未寒,但是仁山却坐收渔利,是何道理?”
“说到底,还是为了利益相关,大家都摆出难看的嘴脸,彼此恶心。”
事实上,韩龙的说法完全符合逻辑,但是,有一个消息,是他暂时还不知道的,毕竟,那张名单,现在还是在徐行的手中。
所谓北伐战役,所谓利益相关,也仅仅只是未来一场持续四年的混战,因为实在没有合适的开战理由,不得不强行扭曲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