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徐行。”
“像你这种人,其实只要稳扎稳打,慢慢发展,不用等到那些家伙老死,你也能够统一天下,只是,要看看这个过程之中,会不会出现更离谱的人物。”
一番交流之后,云茹薇突然觉得,徐行似乎要比风安有意思。
曾几何时,自己对于风安的那种感情,其实本质上,并不能算是爱情,亦或是亲情,相反,那种感情,更像是好奇心,因为那个时候,还无法理解,娃娃亲的意义是什么,只觉得,自己突然多了一个玩伴,一个特别有趣的小胖墩。
那个时候,云茹薇和风安的关系,更接近于姐弟,而非未婚夫妻。
如果,二人的关系,在云茹薇的眼中,永远都是那么简单而顺畅,或许,风安的人生,也会比较幸福吧,至少,普普通通倒也没有什么不好。
可惜,云茹薇比较还是年长风安两岁,更早的知道,家族联姻所带来的娃娃亲,到底意味着什么,是工具,是契约,甚至是一种诅咒。
“大人们常说,婚姻大事,婚姻大事,可是,这人生中最为重要的大事,却被当成交易的筹码,如果所谓大事,就是指可以抛弃任何原则的话,那么这样的婚姻,宁死不从。”
云茹薇算不上是一个追求自由的人,如果他真的属于追求自由的女人,那么他断然不会笑嘻嘻的主动来找徐行,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来找风安。
不过,这仅仅只是普通人对于云茹薇的看法罢了,并不能代表什么。
没有人真正了解云茹薇的想法,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种战乱世代,到处乱跑,甚至还偷了家里的宝物,用来投资玄武镖局。
这也是玄武镖局不远万里南下,投奔徐行的主要原因,不过,这并非唯一原因。
事实上,就在云茹薇,拿着一对纯金打造的金瓜锤,以及一马车的白银,来到玄武镖局,让他们趁夜出发,去走一趟襄县的时候,玄家兄弟,本质上是拒绝的,稍稍用一下大脑去思考,这并不符合逻辑。
试想一下,深夜,一个女人,拉着板车,板车上,是沉重无比的超大号木头箱子,仔细一看,这个女人面容姣好,身材也是匀称美观,作为武师,玄家兄弟第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个练家子。
稍稍了解之后,知道了这个女人,姓云,二十岁的年纪,身后马车上的木头箱子里面,装着的是满满当当的白银,没有别的要求,一路护送,直奔襄县,护送结束之后,这满满一箱子白银,就是作为押镖金了。
按照常理来说,这趟押镖,谁绝对不敢接的,毕竟,押镖金的数量太夸张了,而且没有查明底细和来路。
不过,玄武镖局,真的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玄家兄弟,对于这个来路不明,自称为云家大小姐的女人,倒也不在乎其身份真假了,只是觉得,这一趟镖,如果自家不敢接下来,那么整个北方,恐怕就没有人有胆量去接了。
于是,玄家兄弟打了包票,原本以为,这满满一箱子白银,已经是十拿九稳了,却没有想到,在玄家兄弟,答应押镖之后,整个押镖的内容,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