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晴晴。”
“你记不记得,我曾经和玫瑰打过一个赌。”
徐行盯着晴晴看了一眼,他觉得,晴晴应该已经忘掉了。
“我记得啊,你还耍赖,提前拿走了他的竹简。”
“我听上官先生说过,那是用大篆刻录的司马法,对吧?”
徐行没有想到晴晴的记忆力那么好,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的细节,晴晴还可以复述,更没有想到,师父生前竟然和晴晴聊过这些话题。
很显然,徐行第二次赴越城的时候,上官雄已经和吴城内部的人,处好了关系,尤其是晴晴,他是一个自来熟,人来疯,突然冒出来一个比自己年长一辈的人,还是一个说话比较有趣,健谈又博学多才的小老头。
“师父生前还和你聊过这些?”
徐行有些尴尬,他觉得上官雄应该是那种比较严肃认真的人,可是,他怎么都想不到,上官雄只会对自己的徒儿严格,对其他人,还是非常松散和容忍的,比较,其他人的好坏强弱,和上官雄又没有任何关系。
“是啊,先生可有学问了,只是可惜...”
“啊,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
晴晴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翻旧账,还是那种非常疼的旧账,于是连忙道歉。
“晴晴,你不道歉,其实,这件事还是怪我。”
“如果当时,我困而不攻,围而不杀。”
“师父他老人家,就可以有足够的经历,对付仁山和韩龙,说不定,现在整个吴越,包括整个大楚,都是我们的地盘,顺带,还可以收编我师兄的齐城,还有我师弟的鲁城。”
“多方地盘合一,天下便是我们的了。”
那一刻,徐行的内心深处,对于错失良机,固然有所惋惜,但是更多的,还是对于师父离奇死亡的自责。
诚然,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自己有师父,那个师父,在自己原本的世界,这个兵败身死的上官雄,乃是这个世界风安的师父,并非自己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一次,这个人生格言,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更没有减少一丝一毫的罪恶感。
徐行始终都认为,是自己的无能,导致师父疲于奔命,惨遭奸人所害。
此时此刻,徐行还不知道,风安正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全力奋斗着,而自己原本的师父上官雄,也死在了百年阴谋之中。
“所以,你还是心疼先生,多过心疼天下吧。”
徐行和晴晴还在感叹物是人非,云茹薇便已经从身后突然出现了。
“茹薇,你这走路没脚步声的吗?”
“故意吓我?”
徐行转过身,假装皱着眉头说道。
“你把我吓死了,西楚就要大乱了。”
云茹薇捂着嘴巴微笑,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
凭借空之境界的精神感知力,纵然是整个田野,出现了什么风吹草动,也绝对跳不过徐行的“法眼”,莫要说是云茹薇这种半吊子能力者了。
“你还真的是既来之,则安之啊,仁山封你一个西楚王,你就真的把襄县周边当成西楚了?”
虽然云茹薇是用了开玩笑的语气,但是内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讽刺的意味在其中。
一边要说出心里话,一边又要假装柔和
做人真难,做女人更难,做一个卡在三角关系里面的坏女人,简直是难于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