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在西楚内部的问题,逐渐得到解决,人力,物力不断良性积累,良性循环的同时,其他地方的情况,却是没有那么平稳。
“唉...”
“自从上一次仁山来叫阵,我们齐鲁联军的士气已经到跌到低谷了,再不应战...”
“唉...”
苗家兄弟虽然没有说的很大声,但是现在的情况,几乎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
上到将帅,下到兵卒。
每一个人对于避战不出这件事,都已经是忍耐到了极限,甚至有些脾气比较直率的战士,直接破口大骂,认为自己是信错了人,放着安安稳稳的日子不要,竟然跟着这样一个懦弱的主子。
还有一些流言蜚语,也在实打实的,困扰着精英阶层。
当然,还有一个人,没有为此困扰。
那便是这些流言蜚语的源头,郭幸。
北风呼啸,天色逐渐暗淡,云中似有九龙齐吟,顿生苍穹豪迈之情,寰宇无边之感。
郭幸头戴盔,身着甲,身后九环金刀的兵灵,熠熠生辉,在这阴天的环境之中,宛如倔强的太阳,背后赤金色的披风,更是与气场,相得益彰。
那一刻,苗家兄弟仿佛看到了希望,因为他们知道,郭幸之所以这样打扮,正是下定了决心,拿定了主意,准备强攻吴越,一波拿下。
前番是两败俱伤,这一点没错,然而,仁山比郭幸,周康二人恢复的更快,实力也提升的更快,因此,在这一个月里面,仁山要么就是单枪匹马过来嘲讽,要么就是带不超过千人的轻骑兵,过来骚扰。
虽然这两种行为都非常的具有战略意义,可以动摇齐鲁的军心,但是,就算是轻骑兵在马上射箭骚扰,弓箭换了一轮又一轮,郭幸,依然没有下令出兵。
齐鲁的军营守卫,除了用盾牌防御以外,甚至只能被动挨打,万幸,这些守卫的身手挺敏捷,能够闪避的,绝不接招。
如此,守卫们虽然也有中箭受伤的,却是在这一个多月里,收集了数以万计的箭矢,而齐鲁一方付出的代价,仅仅只是不到千人的轻伤。
说是这样说,轻伤对于军人而言,也是非常致命的,在战场之上,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偏差,都会导致满盘皆输,恐怖的连锁反应,让战局逐渐进入到一边倒的局势。
因此,纵然齐鲁一方,可以把这些箭矢,收集起来,二次利用,其实也是要承担巨大的风险。
更何况,齐鲁是进攻,吴越是防守,双方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和大本营的距离。
齐鲁是南下进攻,那么势必要跋山涉水,运输物资。
并且,经过这小半年的消耗,齐鲁的储备,已经快要见底了,如果再拖延两三个月的话,就要动摇国本了,因此,郭幸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在这一战,和仁山,分出一个高下。
三军齐发,步兵开路,右手持长矛,左手持盾牌,以横向的一字长蛇阵排列,每一横排的步兵后面,是与其数量对比,大概是九比一的弓兵。
换而言之,每十个人的方阵,就有九个步兵,一个弓兵。
当然,这个换算比例,是要把一个最强大的兵种,排除在外的,那便是骑兵。
骑兵,自古以来,便是战场之上,价值最高,战斗力最强的兵种。
正如同象棋的棋子对比一般,若是把步兵和骑兵做一个对比,基本上就是被骑兵完美碾压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