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
那么他找到的方法,为什么不藏着掖着呢?
这一点,就要和袁瓒学一学了。
袁瓒不仅仅是一个大方的,还是一个,赠人玫瑰,不求回报的人。
那一夜,袁瓒看着孤芳不自赏的仁山,拿着镜子在看自己的脸。
或许大多数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觉得仁山是在臭美,然后在心里面骂一句。
“哎呦,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还在这边作怪,恶心,呕!”
不过,袁瓒并非那种肤浅的人,他看问题,真的是看到骨子里去。
“东皇,何事如此哀愁啊?”
袁瓒虽然是个老杂毛,但是他其实并没有那么显老,明明是和风金同一个世代的人,年纪相仿,甚至还比风金年长几岁,按照常理来说,就算不死,也应该是白须白发,身形佝偻,命不久矣,说话都说不明白,脑子经常犯糊涂的老人了。
然而,袁瓒此刻的状态,就差不多只是那种三四十岁的,保养的还不错的中年人,虽然未必有二十岁年轻人那种朝气蓬勃,却也没有中年老男人的油腻。
“军师,夜已经深了,怎么不去休息啊?”
仁山虽然是一个非常狂傲,自信的人,对于天下人,他真的是几乎可以做到,一个都看不起的,不过,别人对他尊敬,他也是会把别人放在眼里的,袁瓒一直都有帮助他,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仁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总是认为,自己和袁瓒很早就认识了,而且关系还算不错,挺自来熟。
此刻的仁山还不知道,这个袁瓒,其实就是当年的公孙绍,除了这两个名字以外,他所拥有的名字,真的是数不胜数。
“一个甲子可以做很多事,有的时候,杀人,未必要动刀。”
多年以后,公孙绍如是说。
虽然说,袁瓒很讨厌别人用问句来回答他的问句,这很不礼貌,但是他很清楚,仁山并不是那种喜欢找茬的人,说一个非常讽刺的话,若非上官雄选择了站在徐行一方,或许仁山真的会把上官雄当做自己的老师,甚至是义父。
(讲个笑话,上官雄初登场时四十七岁,仁山初登场时三十九岁。)
可惜,老师和义父,都没得做了。
因为上官雄是徐行的帝师,而非仁山的好帮手。
“啊,东皇,如今已经是春转夏了,每次到这个时节,我这老毛病,都会烦,所以就出来走走,看到东皇的营帐还没有熄灯,便来看看。”
“只是没想到,东皇也没有休息,莫非,是有什么心头大事,臣可以为东皇,分忧解难。”
不得不承认,袁瓒这个人,还是有权谋的,他非常明白,如果此刻,就揭开这场游戏的神秘面纱,那么就不好玩了,最重要的是,游戏的进度,还没有到最高潮的部分。
事实上,人生就好像是一场游戏。
有开始,就有结束。
唯独不能像游戏那般暂停。
当然,如果真的有高度文明,高维世界的话,或许在高维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正有人在疯狂的点击快进按键,也说不一定呢。
然而,人生和游戏,也是有所不同的,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时间。
游戏的时间长度,抛开最长的一类,和最短的一类,折中取平均值,大概也就是二十分钟,半个小时的事情。
并且,同为竞技类游戏,二十分钟,半个小时结束的比赛,往往在十分钟之前,就已经决定局势了。
反观人生,可是不同。
有时,在瞬间决出胜负。
有时,十年未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