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刚刚,晴晴来过了。”
“我吃的很爽。”
此时的徐行,还没有意识到,在一个非常敏感的女人面前,说这种特别容易让人误会的话,是多么的愚蠢。
这种三角情感纠纷,最忌讳的事,有两件,还都让徐行占了。
其一,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其二,是该说的话,不敢说,不该说的话,当成玩笑,经常说。
这第一条,徐行肯定是犯忌讳了。
作为一个还算比较聪明的人,却是在男女情感方面,宛如一个弱智,不知道如何选择,更不知道如何拒绝。
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必然是对眼前的这个云茹薇,没有什么想法的,只是,作为风安的同位体,他不希望把彼此之间的关系,闹的太明显。
仔细想来,如果徐行直言不讳,把自己的内心想法,说出来,那么云茹薇肯定是很难接受的,明明就是同一个人,至少,云茹薇是这样想的,凭什么要用不同的看法,去对待自己的未婚妻。
说实话,云家可不好惹,在风氏一族,已然衰败的今天,目前剧情中,也只是残存徐行和疯三爷这对爷孙。
要知道,云氏一族,在河洛区域,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望族,经久不衰,虽然难堪大任,也很少出头,但是站队水平,一直都是非常顶尖的,与司马一族,并称为经典墙头草。
徐行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没有把话说明白,只是,偶尔还是会说点奇怪的话,有意无意的刺激到云茹薇。
只是,没有人可以拍着胸脯说,这不是刺激,只是简单的试探。
这第二条,便是今天的情况了。
晴晴端着餐盘出去,云茹薇并没有特别注意,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口一提,毕竟,吃醋的女人,是最讨人厌的,所有女人,都觉得自己吃醋的时候,男人一定会倍加珍惜,抓紧时间,费劲全身力气来哄自己,这一点,并无例外。
可惜,越是这样的女人,越是得不到男人的呵护。
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女人醋味越大,男人眉头越紧锁,也就越烦躁。
如此,感情只会逐渐恶化,直至消失。
“你吃的很爽?”
“你们刚刚...”
云茹薇支支吾吾的,他知道,徐行不是那种婚前就乱来的人,更好可,自己才是原配,作为未婚妻,其实不应该讨论这些话题。
“啊...”
“茹薇,我觉得,你应该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吃,只是吃叉烧饭的吃,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吃。”
徐行摸了摸后脑勺,每次他有点手足无措的时候,都会挠头,只不过,云茹薇想要的答案,似乎徐行给不了。
“我是不是,很不要脸。”
“明明知道,你不是他,却总是来找你麻烦,就好像是那个,年三十晚上都卖不出去的便宜货,倒贴,都没有人要。”
云茹薇苦笑着,眼眶里,湿润了,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徐行,真的搞不懂,天下那么大,有那么多的青年才俊,凭什么就让徐行这种矮矮胖胖的人,占了大便宜,还想纠结一下,来个一王双后,齐人之福。
“说实话,每次我看到你的脸,我就想起了,在分界山,和风安在一起的时光,别人都说,竹马绕青梅,关系是最好的,只是,我听过不少这样的故事,陪伴在身边的佳人,难免比不上人生路漫漫上的惊鸿一瞥。”
“再回首时,枕边的黄脸婆,再没有了昔日的容颜,更谈不上什么新鲜感,什么七年之痒了,这都是借口,可我,就是一个,连借口都不配听的便宜货,对吗?”
云茹薇一把撞在徐行的怀里,双手搂住徐行的腰,当然,前提条件是这个胖子要有腰。
“抱抱我。”
云茹薇依偎在徐行的怀里,头侧着,贴靠在徐行的胸膛,闭着眼睛,用耳朵,仔细的听着徐行心脏的律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这些年来,心心念念,属于他男人的心跳。
“从你十四岁出师下山,天下,就已经是四分五裂,诸侯军阀侵占土地,新势力的兴起,不过是断送旧势力的同时,还淹没了不可计数的无辜百姓。”
“那时,我便已经心寒如冰了,别人都觉得,我是一个女侠,对于天下事特别的在意,对于战乱,不公不义,都会直接出手,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相比于天下事,我在意你。”
云茹薇此时的内心,徐行是不用想都能明白,天下事,未必就能比徐行更重要。
“如果说,做一个人人称赞的女侠,代价是不能和你相守一生的话,那么我宁可做一个,被历史所遗忘的小女人。”
说实话,徐行动摇了。
尤其是云茹薇,在说出自己,宁可做一个小女人,也要陪伴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的时候,他,没有绷住情绪,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的心态,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这是多少男人的终极梦想,如此,也不枉来人世走一遭,至于什么别的功名利禄,反正是随死而同葬的身外之物,有更好,没有拉倒。
“茹薇,你,你不要哭啊,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是见不得女人哭了。”
徐行这个人,有一个坏毛病,他是一个平权主义者,在他看来,女性的社会地位,低于男性,所以作为一个男人,应该要在各个方面,给予女人更多的关怀和谦让。
谈不上,处处都要照顾到,至少当下遇到的事,能够礼让,还是应该女士优先。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坏毛病,所以在这个女人常常被当做战利品的社会制度下,才有那么多的人,因为价值观有违逆,所以才酿出了许多悲剧,和原本可以避免的麻烦。
“茹薇,虽然我不是风安,也无法代替他,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古籍里面提到的时空之门,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任何消息了,唯一有渺茫希望的时空传送阵法,又不知道该怎么施展。”
“我估计,回到自己世界的可能性,是不太大了,所以,在这个世界,稍稍将就一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茹薇听到这话,瞬间就破涕为笑了。
眼看着,云茹薇的变脸速度那么快,徐行顿时间,有种被诓骗的感觉,说实话,男人都非常讨厌这种被戏耍的感觉,尤其是一个,自己还算比较认可的人来戏耍自己,还是一个刚刚还在哭,现在就直接笑出来的女人。
“真的吗?”
云茹薇的脸上,洋溢出了许多年未见的微笑,那是一种期待被人满足时的快乐。
或许,只有徐行,才能够让云茹薇,真正意义上的感受到这种快乐吧,又或许,他们二人,原本就不该相遇,错位时空,导致了徐行和风安互换世界,互换身份,才引出那么多的悲剧和乌龙。
“假的,如果我不这样说,你就继续哭了。”
徐行的话,并没有让云茹薇失望,也没有让云茹薇继续哭,相反,这句话,让两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眼看着云茹薇不哭了,徐行也算是对于自己的原则,有了一个交待。
“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很着急的哄我呢。”
“或许,你真的不是他,所以,你才没有哄我。”
云茹薇原本是打算叹一口气的,毕竟,他算是一个相对内敛的人,唯独在这件事上,略显失态了。
“算了,反正都一样。”
“我们来打个赌吧,你今年十九岁,司天离说过,说你有龙虎之相,身上有紫微帝星的气运加护,还说你二十四岁,可以统一九州。”
“这按照占卜学的角度来看,是叫什么来着...”
“哦,对了,本命年,行大运。”
云茹薇知道,占卜这种事,纯粹就是在骗人,是江湖术士,为了混口饭吃,研究出来的一套说辞,有的时候,同一个人去不同的方士面前算命看相,能够有好几套不同的结果,这种事,看看就好,切莫当真。
“哈哈哈,茹薇,龙虎之相。”
“司天离说的话,你也相信?”
“我什么相貌,你还不清楚吗?”
“他之前还说我是什么,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擎天玉柱,我倒是有,龙虎之相,紫微帝星,这些话,还是听听就好,切莫当真。”
擎天玉柱这件事,云茹薇是知道的,他和风安很早就认识了,而且还一起居住在分界山的小村庄里,女孩子嘛,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擎天玉柱,这谁不喜欢呢?
“你这个人,总是喜欢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问你东,你回我西。”
“打个赌吧,如果司天离说对了,你这辈子,真的能够统一九州,做皇帝,那你...”
“那你就,别辜负我啊。”
云茹薇抿着嘴,眼睛向下看,但其实,他看的是徐行的鞋子,破破烂烂,满是泥污,很显然,已经数月没有更换了,如果换成其他不太正经的人,或许向下看的,就不是鞋子了吧。
“茹薇,说实话,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一点,你们搞不清楚,但是我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总是觉得,我不可能在这个世界,待上一辈子的,至少,如果我真的有机会,统一天下的话,做不做皇帝,都无所谓,重点是,要找到时空之门,亦或是施展时空阵法,回到属于我的世界。”
“这个想法,倒不是要避开你,我只是觉得,如果我回去了,那么这个世界的风安,也就可以回来了,到时候,物归原主,我也算是能够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回去了。”
徐行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已经足够委婉了,毕竟,他总不能说。
“比起你,我更喜欢晴晴,而且,我是一个崇尚,一夫一妻多妾制的人,经典渣男,如果你要执迷不悟,那你只能做小妾了。”
其实,就算让云茹薇做妾,他也是愿意的,只是,徐行不愿意让云茹薇受这个委屈。
此时的徐行还不知道,云茹薇所说的这番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从云茹薇的角度出发,风安,已经是过去式了,如果说对风安的感觉,更像是姐姐爱护弟弟,竹马绕青梅的一是欢愉。
那么,对于徐行,就真的是被抓住小辫子了。
徐行的性格,比起风安,要残忍无情许多,做人做事,也更有逻辑性,该做就做,绝对没有拖沓这一说。
风安虽然也有狠劲,但是那种,兔子逼急了的狠,是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的,事实上,穿越到武灵世界的风安,也经历了不少心酸血泪,改变了许多曾经的坏毛病。
首当其冲,就是太过于稳健,倒不是说他有多么善良天真,如果有人觉得,风安很善良天真的话,那肯定是要倒大霉,吃大亏的,虽然风安不像徐行那样,习惯主动出击,但是在原则范围内,只要是有人招惹风安,风安炸毛了,那么抄家灭族,都是算轻的,刨别人祖坟的事,风氏一族的人,不是没有先例。
云茹薇确实很喜欢风安,但是那种喜欢,不足以让云茹薇,彻底的沉沦,彻底的执迷不悟。
正是因为如此,在初见徐行时,那种不寻常,很陌生的感觉,才会油然而生,说实话,面对一个,外表很熟悉,内在很陌生的人,云茹薇实在是很难分辨清楚。
所以,他也仅仅只是试探性的和徐行对话,想要确认一些事。
很多人都觉得,凭借能力,就可以判断出风安的身份,但是这个说法,很显然是有偏差的,自从几十年前的那块陨石坠落到公孙一族的祖地之后,整个九州的格局,都发生了变化,更莫要说一些能力者,二次变异了。
例如仁山,他作为仁氏一族的族人,理应继承的是和他哥哥一样的重瞳子,虽然重瞳子,并不是所有族人都可以觉醒,但是至少要比武灵的概率,要大得多。
项公,亦是如此。
项氏一族,作为大楚的王族,并不算是老牌世家,也是与其他的军阀同时期崛起的,只不过,项氏一族有霸王戟作为运气加持,至少,他们自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才能够无往而不利,九州那么大,唯独是大楚,幅员辽阔。
但是项公,是实打实的武者,拥有火系武灵,烈焰雄鸡。
既然有了个体特殊案例,那么徐行就算是因为变异,而拥有了武灵,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了,这一点,很多异能者,都已经亲身体验过了。
陨石的能量,原本就是不分物质和精神的,属于是纯粹的能量体,但是到了不同的个体身上,就变成了不同了能量形式,最终产生了进化的能力,也就是异能,武灵这些可以刻录在血脉中的基因。
如此说来,一个新的陨石,降临九州,让那些原本就拥有异能的人,再变异成武灵,也未必是天方夜谭。
正是因为这个情况,所以徐行的身份,才如此坚挺,坚挺到,需要他自己坦白,周围有疑心的人,才有相信的理由。
“你在一个女人面前,说什么干干净净,未免有些离谱了吧。”
“自古以来,人们都说处女值钱,没有说过处男值钱。”
“我都不害羞,你凭什么不好意思啊?”
虽然思维开放后,一些年轻人的行为,也比较开放了,裤腰带比较松,非常轻松就开了。
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比较规矩的,正应了那一句俗话。
臭鱼烂虾,什么年代都有,但那只是极少数,正常人,始终是占了大多数。
至于为什么有人,总是遇到烂裤裆,那只能证明,万能的钥匙,专门用来开万能的锁。
何为万能的钥匙?
若是把男人对于女人的追求,以及进行晚间体育运动的邀请,比喻成双方自愿的开锁行为。
那么多情,时间管理充分的男人,就是万能的钥匙。
虽然未必打开了一万把锁,但是却能够适应非常多的锁。
同理。
若是把女人对于男人的邀请,比喻成非常容易就点头答应的开锁行为。
那么多情,身体素质比较好的女人,就是万能的锁。
虽然锁确实是锁,可但凡随便来一把钥匙,就打开了,这个锁,不锁也罢。
“啊?”
“这怎么都扯到处男,处女了,又是处子之身的,这和我回不回去有什么关系吗?”
“再者说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我所处的世界里,也有一个云茹薇,难不成,我在这里,和你生活,然后让那个世界的云茹薇,孤单寂寞?”
此时的徐行,还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自己给绿了。
人说是,女人的出轨,不在乎身体,而是在乎灵魂,当原本属于丈夫的爱,变成了其他男人的渴求,那么这个女人,就已经是精神出轨了。
至于徐行为什么被绿了,这话,要从逻辑角度出发来分析。
首先,这个时空轴上,有四个区域。
看过前文的读者都知道,由强到弱,分别是秘术,异能,武灵,还有一个没什么联动性的神魔时空。
这个神魔时空,在其他时空,也有着不同的称呼
有说是魂界的,也有说是魄界的,还有说是灵界的,不过,按照拔魔战士的说法,魂界也好,魄界也罢,神魔时空,都是拔魔战士的本源。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个时空轴上的三个联动时空,秘术,异能,武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会彼此影响的,特别是徐行这种带有时空气运的人,也就是所谓的,时空主导体。
正如同影视作品,文学小说会有主角,配角的设定一样。
所谓时空主导体,就是一个世界,在某个时期的特定人群,可以是一个,也可以是多个,他们的思维,行为,都会影响到自己所在的世界,甚至其他平行世界。
徐行的本名,叫做风安。
那么用风安做为统称,解释起来就更加简单了。
原本三个平行世界,是都有着各自的时空秩序,秋毫无犯,但是,在某一天,因为某种原因,异能,武灵两个世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时空错位。
或者说,时空阵法,还是双向的,这直接导致,两个世界的主导体,互换了身份。
异能世界的风安,被传送到了武灵世界。
武灵世界的风安,被传送到了异能世界。
星尘虽然是风安的武灵,本应该属于武灵世界,但是星尘武者这本小说,却是发生在异能世界的故事。
秘术世界和神魔世界,如何,暂且不谈。
只是从异能,武灵这两个世界着手,来看待绿这个问题。
两个世界,都有风安,都有云茹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