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裘的面上一变再变,阮氏和他说这些显然是在意有所指,故意给他话听。如今,就算他今天是如何劝说,看样子这独孤雪也不会继续留在相府。阮氏还特意提到独孤雪孤身一人,莫非是想要让二弟一家也来到京城?
独孤裘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独孤雪,最后将目光落在阮氏身上。
“依母亲的意思是?”
阮氏一听独孤裘一副和她商量似的语气,马上就挑高了眉梢,更是连连叹气道:“裘儿,现下,你在朝中的地位已是日益稳固,皇上更是十分器重你!这让为娘很是为你高兴啊!”阮氏面上换上一副和蔼的模样,她又看了看独孤雪,哀叹一声:“现在雪儿也马上快到了婚嫁之龄,若是她再回到那庄子上,显然无法嫁到一户好人家!为娘想,趁着这次宮宴,让雪儿可以借机展露一番,寻得一个良缘,那么为娘便也放心了!”
独孤雪面上一片绯红,“祖母,雪儿不着急,还想多在祖母身边侍奉几年呢!”
“你不着急,可你父亲和娘亲可是急坏了呢!”阮氏说到这里,面上更是带着一丝无奈。
独孤裘心中冷哼,这阮氏是想让独孤雪趁着这次宮宴寻得一个良缘!
“原来母亲担心的竟是这个!”独孤裘面上故作轻松道。
阮氏面上带出一丝期望,“莫非裘儿这里已经有了好的人选?”
独孤裘脸上似笑非笑:“母亲若是着急,儿子这就找媒婆帮忙给雪儿寻找合适的人家。”
阮氏一听当即就有些不高兴了,从媒婆那里能找到什么好人家。她看中的便是这次的宮宴。
“裘儿,这次的宮宴,你总归不会不许雪儿去参加吧?”阮氏突然问道,独孤裘面上一僵。
“母亲为何这么问?”独孤裘带着一丝冷笑反问。
阮氏和一脸无措的独孤雪对视一眼,后又对独孤裘问道:“那么为何府里没有人将此事通知给雪儿呢?”
独孤裘怔愣片刻,“母亲原是因为此事生气才想着要带雪儿搬出去住?”独孤裘说着不觉松了一口气,指向还在给阮氏收拾东西的下人道:“你们都别弄了,先下去吧。”
阮氏这次也并没有阻止,只是冷眼对着独孤裘。
“母亲还是坐下来,这件事分明是有误会。”独孤裘上前扶着阮氏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现在,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相府有任何家丑传出去。
原本他在正室去世后就台了小阮氏为平妻这件事,已是被朝中有人人事在背后诟病多年,若是此番再传出老夫人从府里搬出去,那么那些和他政见不和的人更是会趁机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
所以,即便知道阮氏是趁此机会故意给他下鞭子,他也不能和她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