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槿淡淡的瞥了一眼他,语气微寒:“既然王爷已经答应让我来医治他的顽疾,那么医者对病患进行看诊,有什么问题吗?”说到这里,独孤槿又将目光投向洛御尘,“王爷一直对我视而不见又是何缘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王爷真的对我不放心,那么我便只好离开王府,至于赤焰金蛇的血我则另想办法。”独孤槿说的认真,态度更是带着一丝的决然。
她的话音一落,洛御尘和骋骛兮皆是一阵沉默。
独孤槿心里冷哼,她便是要将他们一军,现在她已经将王府里的这些伤者分类诊治,对这些病号建立了档案,他们的伤势也都大致有了了解和医治之法,如若这个时候她退出,那么一切将会比之前更糟糕。
她不是想拿这些伤者做筹码,她只是笃定洛王不会放弃牺牲这些人。
“随本王去书房。”洛御尘薄冷的唇开启,说完,转身朝院外走去。
独孤槿唇角微勾,朝骋骛兮看了一眼便跟着洛御尘的步伐而去。
骋骛兮凤眼圆瞪,“唉,这个小妮子!真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说完,也扬长而去。
他们走后,白婉儿带着丫鬟才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该死!真是可恶!就知道这个女人来王府不怀好意!明着是医治洛的病,其实则另有目的!”
白婉儿美眸似是要喷火,这个女人竟然当众勾引洛!
门外传来小厮的传唤声,独孤槿已经站在门口。
“让他进来。”洛御尘淡淡开口。
小厮引了独孤槿进来便躬身退了出去。
“你在威胁本王。”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让屋里的空气一度凝滞。
独孤槿抿了抿唇,道:“民女不敢。”独孤槿鼻眼观心。
“抬眼看着本王。”洛御尘单手托着完美的下颚,寒眸仔细的打量独孤槿,似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独孤槿方才缓缓抬眸迎上他的眸子。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本王倒想要知道,是丞相要你来王府做探子调查本王,还是另有他人?”洛御尘冷冽的视线扫视着她。
独孤槿瞳孔微缩,他竟然以为她是独孤裘派她来王府做内应的?她不禁有些好笑!
独孤槿失笑一声,“王爷凭什么认为我会是他派来王府的一枚棋子?”顿了顿,独孤槿又道:“王爷如果不信,可以去相府打探一番便可,这十几年我独孤槿在相府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你以为独孤裘这样对她的女儿,我还会甘心做他的棋子,任人摆布?”
原主的记忆,从出生起,独孤槿便不被独孤裘待见,她从这副身体里能够感受到真正的独孤槿是十分想要父爱的,只是,独孤裘带给她的是太多的失望和冷绝。
独孤槿的一席话让洛御尘微微蹙眉,似是在考究她话里的真实性,但不过片刻便又恢复。
“不管究竟是谁派你来王府,本王都不会受你威胁。”洛御尘冷然道,“你以为拿那些受伤的侍卫来威胁本王,本王便可任你拿捏?”
独孤槿被洛御尘一席话气的不轻,脸色微微涨红,做了一个深呼吸,才慢慢把火气暂时压住一些,尽量让自己语调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