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氏待看到独孤槿后,美眸中一抹冷芒一闪而逝,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面上带着一丝惊讶道:“槿儿,你怎么穿了这一身衣服回来,你这一大天究竟是去了哪里?害的我们好找,还以为你一时想不开出了什么事呢?”
独孤槿看着小阮氏一副虚情假意的模样,心里带有一丝厌恶。面上故作惊诧的反问道:“哦?那不知道夫人以为我会想不开做出什么事?”
小阮氏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微微一愣,而后眼睛渐渐变得湿润起来,掏出帕子拭了拭泪:“槿儿,你怎么不叫我娘亲了?是不是还在怪娘亲没有阻止圣上将陌儿指给瑞王的事。虽然我知道槿儿你自小便喜欢瑞王殿下,可皇命难为,我又有什么办法?”
独孤槿并没有因为小阮氏的几滴眼泪就有所触动。
面上一本正经的道:“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槿儿只有一个娘亲便是已经去世的上官氏,以前是槿儿不懂事说话不知道分寸,现在槿儿很清楚,夫人就是夫人。”
看着小阮氏渐渐变得错愕的眼神,独孤槿又正色道:“至于喜欢瑞王那是以前的事情,现在二妹既已许配给瑞王,槿儿自是不会惦记自己的妹夫。也请夫人不要再把我和瑞王联系在一起!”
独孤槿的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独孤裘手里拿着的杯盏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独孤槿脚边。
独孤裘厉声道:“逆女,你怎么和你娘亲说话?”
小阮氏来到独孤裘身侧,身子斜靠在他怀中低声哭泣,一双美眸泛着莹莹泪光,叫人我见生怜。
独孤槿心中冷笑,反唇相讥:“爹爹不让我叫夫人难不成让我叫她阮姨娘吗?姨娘嫁过来只是续弦,虽然多年暂代当家主母主持府中事物,但真正论起身份来也只是一个平妻,丞相府的正妻还是上官氏。”
一句话戳中了小阮氏多年以来的痛楚,虽然已经嫁进相府多年,但是却被那个死人一只霸占着相府的正妻之位!让她怎么能不恨?
小阮氏的身子微微颤抖,脸上梨花带雨,哭的更甚:“是啊,相爷,大小姐说的对啊,以奴婢的身份是不该自称大小姐的娘亲,甚至连大小姐叫我夫人都是抬举我了!”
独孤裘心里一阵抽出,这是他一直愧对她的地方。原本上官氏刚刚过世没多久她便将阮婷娶进门来已经让朝中许多大臣对他心生不满,所以他才一只不敢给阮婷正妻的名分。
没想到这个隐晦却让独孤槿给当面挑了出来,不禁看向她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混账,大人的事何时轮得到你们晚辈指手画脚!”独孤裘带了几分气急败坏,仔细上下打量她一番,疑惑的问道:“你这个样子到底干什么去了?”
彼时,独孤陌从外面飞快走了进来,“父亲,您别质问槿姐姐了,是我带槿姐姐去了瑞王府。”
一句话让独孤裘的眼睛不禁瞪圆起来:“你说什么?”
小阮氏也错愕不已,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女儿,只见她从发髻到服饰都略显凌乱,此时正喘着气,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刚刚从外面赶了回来,不禁心生疑惑。
她诧异探究的眼神和独孤陌的对视了一会,小阮氏便明白过来独孤陌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需要做的就是配合她。
“父亲,听说瑞王殿下被刺伤,槿姐姐很担心瑞王殿下,女儿实在看不过去不想槿姐姐难过,所以才带着槿姐姐偷偷混进瑞王府,想要见一见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