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槿一路避开府里的侍卫,这瑞王府似是因为来了刺客的原因,里边并不太平,她趁乱寻了机会出来,一路风尘仆仆终于赶到药庐。
“师兄,师傅的毒……”独孤槿神色渐渐凝重。
无邪双手运气抵在鹤无极后背,两人周身皆是闪着一阵清白交替的异常光芒,鹤无极脸色呈现出一片红褐色,嘴唇发紫。
“师姐,你可算过来了!师兄给师傅解毒已经好长时间了,可看样子不见任何效果,甚至师兄的指甲上已是一片青紫色。”香袖皱着柳眉,因为着急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独孤槿面色焦急,来不及说什么,纤细的手腕抓住无邪的手。
“放手!”无邪眼神犀利射向独孤槿。
“你这样下去不但给师傅解不了毒,反倒会搭上自己。你以为师傅愿意看到你这样?”独孤槿脸色冷沉。
无邪沉默,却是用内力将独孤槿的身子震出三步之外。
“师姐!”守在一旁的香袖见状脸色大惊,连忙扶住她。
独孤槿摆摆手,“无碍。”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无邪,轻轻叹了一口气。无邪就是这样的人,明知道这样做也无济于事,宁可要搭上自己一条性命也要一意孤行。
“师傅的毒是师伯下的?!”独孤槿带着肯定的语气。
香袖一脸恼怒的道:“没错!就是那个老家伙!现在他被关在柴房里,不给他水也不给他吃的!饿死他!谁叫他给师傅下毒!”
独孤槿面色冷沉,和香袖来到关押北冥堂的柴房。
北冥堂见到她们二人,不屑的冷哼一声。
“只要师伯将解药给我们,我们自然会将师伯给放了。”独孤槿眸光暗沉,正色道。
北冥堂冷哼一声,“你还真是天真,好不容易那个老东西中了我的毒我怎么会把解药给他!?你们就等着替那个老东西收尸吧!”北冥堂一脸得意的道。
“你!”香袖气的想要上前给他一巴掌被独孤槿按住,“师妹,休得对师伯无礼!”独孤槿按住她。
“师姐,这个老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香袖脸色涨红,对着北冥堂低吼:“老家伙,要是我师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定会叫你陪葬!”
北冥堂不生气反倒哈哈一笑:“那又如何!死又何惧?能够拉着老头一起死岂不快哉!”
“你!……真是个疯子!”香袖看着他有些癫狂的样子面上难看至极。
“就这么死了难道师伯没有遗憾吗?”独孤槿面色平静的道。
北冥堂眉头一跳,犀利的眸光射向她。
独孤槿看着他,面上依然沉静。
“师伯若是能交出解药救了师傅,我定然将我派绝学交于师伯您。”
“你说什么?”北冥堂似是不可置信,将信将疑的看着独孤槿。
“请师伯相信我,我定然不会拿师傅的生死和您开玩笑,我派绝学乃当年师尊薨逝前交于我。”独孤槿一脸正色。
“仅凭你几句话就想骗我去救那个老东西?”北冥堂冷冷道。
独孤槿面上一夸,抿了抿唇,有些无奈,上前一步,从腰间掏出一个信物递到他面前。
北冥堂一看大惊,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他竟然将这个都交于了你……”沉默片刻,方抬起头复杂的看向独孤槿:“即便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你又怎么能让我相信你在给那老东西解毒后你会将那交于我!”
见此,独孤槿一脸正色,追问道:“那么师伯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闻言,北冥堂微微眯起眼,眸子里射出算计的精光。
“除非,你也中我的毒!”
“不行!”还未等独孤槿回答香袖先一步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