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妃娘娘,大事不好了,国舅爷突然被抓起来了,说是秋后就要问斩了。”宫女慌张的前来禀报。
灵儿正在摇椅上晒着午后的暖阳,喝着碧螺春,突闻噩耗,茶杯咣铛一声摔了个稀碎。
“怎么回事,赶快细细说来。”
宫女双儿吓得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声音颤抖的说道:“娘娘,仔细别动了胎气,双儿今日上街采买,看见街上贴的告示,大意是写国舅爷贪赃枉法,霸占他人田地,强抢民女等数罪并罚,秋后问斩。”
“怎么会这样?允儿肯定是被人诬陷的,我要去大牢里面看允儿。”
灵儿在宫女的搀扶下从摇椅中艰难的站了起来,立稳后双手扶腰,迈着沉重的步伐马上就要出门,耳边突然传来了父亲威严的声音:“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父亲,你怎么来了,允儿他的事情你知道吗??”
灵儿看见父亲到来,鼻子一酸,顿时慌乱的心有了依靠,父亲肯定有妙计救允儿的。
“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允儿的事情来的,告诫你不许去大牢看他,也不许在皇上那里为他求情。”
赵印看着灵儿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
灵儿吃惊父亲的言辞,父亲是不是急糊涂了。
“因为兆儿确实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证据确凿,并且已经昭告天下,无可挽回了,你去牢里看他,代表同情他,传到皇上耳朵里只会厌弃你,你要是为他求情,就言明了是皇上处置不公,皇上也会厌弃你,所以什么也不要做,假如皇上问起你,你就说绝不包庇弟弟,让皇上安心。”
虽然父亲分析的头头是道,但灵儿还是止不住潸然泪下。
“可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他还那样年轻,我好舍不得,也许我去求皇上,皇上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弟弟一命也有可能,我可以去试试。”
灵儿想着拼着自己的脸面,皇上也许会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哪怕再让弟弟去流放永远不许回京城也行,总比白白丢了性命的强,灵儿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妇人之见,你以为昭告天下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随意之举吗?你以为已经昭告天下,反悔用什么名头堵住悠悠众口,君无戏言明白吗?”
赵印实在为了这一双儿女操碎了心,一个不争气走入歧途,一个身在高位却心思担心恐难成大事,无奈的摇了摇头。
“灵儿你以为,为父不伤心吗?我比任何人都痛心,允儿可是赵家唯一的男丁,本来觉得他高中后可以光宗耀祖了,没想到他如此的不争气,为了几两碎银就蒙蔽了心智,因小失大呀,本来的大好前程毁于一旦,想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何等的悲惨。”
赵印说完老泪纵横,然后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可父亲大人,我不能为了自己不顾允儿的安危,我愿一博,为了允儿哪怕把我打入冷宫我也绝不后悔。”
灵儿知道父亲是为了自己好,可自己不是薄情寡义之人,虽然只有短短月余的相处,可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已经融入了骨子里,刻骨铭心。
赵印知道再僵持下去,只会让这个执拗的女儿一意孤行,便对灵儿说:“灵儿,听说兴国寺门前有一算卦摊非常的灵验,明日你随母亲去庙上烧香拜佛,然后卜上一卦,看看事情是否转机,假如有一丝的回旋余地,为父绝不拦你,但是假如已成定局,你要听父亲的。”
“行,我答应父亲。”
灵儿从小白天在街上乞讨,晚上在破庙居住,夜里看着神像都觉得亲切,因为那是唯一和她相伴的,不嫌弃她身份卑微的伙伴,所以她对寺庙有着很强的信赖感,也许源于从小是对家的渴望融进了这个可以遮风避雨的所在吧。
翌日
“请问两位信女,是摇卦求何事?”
兴国寺门前一个相士,面前摆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摆有一个摇卦桶,询问着母女二人。
“算算我家犬子的命格。”
赵氏把面前的板凳用手帕擦了擦,扶着灵妃坐下,然后说了赵允的生辰八字,静等着相士的解术。
“唉,此卦乃死卦,要是一直在荒蛮之地尚且可保留性命,假如回来恐与一人相克,命不久矣。”
“是什么人相克于我弟弟。”
灵儿激动的起身愤怒道。
赵氏连忙起身怕女儿过于激动导致动了胎气,赵印出门前千叮嘱万嘱咐,一定要看好灵儿,万一出了差池,全家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付之东流了。
“因令弟是文曲星下凡,与之相克之人必定要命格在其之上,为何与之相克,乃是前生俩人有一恩怨未完结,所以今生来索命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