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见我神色不太好,蔡染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什么都没看到疑惑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事。”
准备好一切之后,为了避免再出什么事情,我和另外两人待在同一间屋子,也是为的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可以及时的照看他们。
明明是上午出的村,没想到居然还是没能出去,不止是我另外的两个人也十分沮丧。
蔡染一直都在自责,说如果不是她也不会变成这样的话,一边的陆压负责安慰她。
房间里的灯忽明忽暗,我在外面点了蜡烛,门关上却也留了一个缝隙。
外面的雾越来越浓,直到晚上天黑了,似乎雾淡了不少。
我旁边的两个人倒在床上睡着了,呼噜都打起来了,我虽然困,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件事怎么想怎么邪乎,这雾中肯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藏匿其中,只是现在敌眀我暗,我也不敢贸然出手。
等到后半夜的时候,实在被尿憋的不行,农村的厕所又都在外面,我打开门走了出去,雾已经散了不少,至少三五米之内能够看的清楚了。
从后门走了出来,撒了泡尿准备往回走,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匡衡!”
听声音像是冷香凝,可这大晚上的我还是克制了回头的念头。
现在具体是几点我不太清楚,只是子时回魂,多有恶鬼来,如唤名讳,则为唤魂,我不得不小心为上。
如果真是冷香凝她肯定不会一直叫我,修道之人这一点都懂,特别是在午夜到凌晨四点之间天还没有亮的阶段,是阴气最为鼎盛同时也是魂灵最为猖獗肆虐的时刻。
“匡衡。”
后面的只是一个劲的叫着我的名字,像复读机一样,我连头都没有回,走进去之后,便果断的将门关上了。
关门的一刻隐约看见一道白影从窗边一闪而过,长长的头发垂下来,只是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后背被汗水浸透,我回到了屋子,刚准备小睡一会,突然瞥见床上的人少了一个。
蔡染不见了?
在屋里来回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她的踪影。
屋子里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她能躲到哪里去呢?
这时,我突然看见之前插着的大门上的锁没有栓住,她肯定出去了!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床上呼呼大睡的陆压,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不让我省心。
找来两条粗绳子将陆压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烧了一锅热水摆在门前,锅中放一个倒扣着的盆,盆上面摆放着一只碗,碗中盛放五谷,五谷之中埋着三枚铜钱。
意为敬神灵。
如果真的有邪祟进屋,必定会从门前过,便需要跨面盆。
从上面跨过去的是神,跨不过去的就是邪祟之物。
至于为什么将陆压五花大绑起来,无疑是怕他被邪祟蛊惑自己从这里走出去。
我估摸着蔡染就是这样被骗出去的,若是去厕所走后门是必经的通道,没有必要走前门,而且前门之前我放的碗也被踢倒了。
为了防止蔡染出事,我在犹豫了几秒之后,还是决定出去找她。
只要小心一些,大概率不会出什么事情。
我这样安慰自己,很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可是眼下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蔡染!”我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
从出来关上门之后,我一直感觉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
“匡衡,你快来救我,我在这呢!呜呜。”